“我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我怎麼可能不管?如果我能夠不管,我他媽早就……”
安謹言背脊一僵:“早就去找他了是嗎?鄭蕭,原來是我耽誤了你的幸福?”
鄭蕭心裡急著去找修,一著急就說錯話了,懊惱的不行:“謹言,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咱們都是男人,你覺得這樣拖拖拉拉的有意思嗎?你明知道我只把你當兄弟的。”
安謹言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是呀,是我死纏爛打,是我犯賤,鄭蕭,我有說過不許你去找他嗎?我有阻止過你嗎?”他是真的生氣了,氣的手都在抖。
雖然這一年鄭蕭沒有提起過修,但是安謹言知道,他的心一直在修那裡,從來就不在養殖園。
每每看著鄭蕭在養殖園忙碌的身影,安謹言就有一種感覺,他早晚會離開。
他們一起生活了差不多二十年,安謹言不敢想象如果沒有鄭蕭他還能堅持什麼。
鄭蕭的眼底迅速湧上滿滿的哀傷,他想起了安謹言從小對他的照顧,想起了他替他擋的那顆子彈,就是有這麼一個人,他對你肆無忌憚的好,讓你不忍去傷害。
“謹言,你別說了,我不去找他了!”
鄭蕭肩膀上的揹包無力的話落,咚的一聲掉到了地上,剛才的激情慢慢冷卻。
安謹言突然覺得他自己就像一個跳樑小醜,這是在幹什麼?用自己的可悲去祈求鄭蕭的同情嗎?安謹言,你可真是搞笑。
他從地上撿起鄭蕭的包,塞進他手中,儘管繃直的背脊讓他看起來有幾分僵硬,但是他還是勾出了一個賞心悅目的笑。
“我說了我不是來阻止你去找他的,快走吧。”
鄭蕭不安的看著安謹言:“可是你心裡不願意,你笑的就像在哭!”
安謹言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心裡一時百感交集,鄭蕭畢竟還是在意他的。
他笑著捶了一下鄭蕭的肩膀:“說那麼多幹什麼?趕緊去吧!”
鄭蕭遲疑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去,他還從來沒有這樣猶豫過。安謹言轉身就走,故作瀟灑的揮了揮手,留給他一個驕傲的冷峻的背影。
是啊,安謹言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施捨。
鄭蕭提著包,飛快的衝下樓。
“你就這麼讓他走了?萬一他不回來了怎麼辦?”
安謹言身子一頓,轉過了身,冷冷的看著查泰:“他會回來的。”
“你就這麼肯定?”查泰眼角帶笑,這貨巴不得鄭蕭去找修呢,連掩飾都懶得做,看見鄭蕭走了,他就是開心。
安謹言被他的幸災樂禍刺的太陽穴直跳,好在他一直是淑男,否則真要衝上去跟查泰拼了。
“對,我就是肯定,並且我也告訴你,就算他不回來了,你也沒戲!”
查泰一點都不惱,洋洋自得地抱著胳膊,輕佻的看著安謹言,用帶有色彩的眼神把安謹言從上到下掃了一遍:“有戲沒戲咱們走著瞧,謹言,你這身子早晚是我的,我不著急!”
安謹言握了握拳:“滾!”
“滾就滾!”某貨一躍坐上扶手,身子順著扶手哧溜一聲滑了下去,動作乾淨利落,透著一股子放蕩不羈的瀟灑。
安謹言突然叫住他:“查泰,晚上陪我喝酒吧!”
查泰朝他拋個飛吻:“OK!”
安謹言回了自己的屋,查泰說的沒錯,其實他一點都不確定。
他拉開抽屜,從最底下拿出一本相簿,翻開,第一頁就是他和鄭蕭的合照,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站在一頭大象前面,穿著花襯衣,相互攬著肩膀,笑得特別開心。
那是他們第一張照片,以前實在太窮了,根本就保證不了溫飽。安謹言還記得他們第一份正兒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