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指定的法國國家銀行的各自新開的賬戶裡。
之所以這個時候才轉帳,是為了防止競價者透過轉帳的金額得知競標的標底,同時也是為了防止競標者最後賴帳。
一旦資金到了法國國家銀行新開的那些賬戶,十點鐘一到就處於被“凍結”的狀態,即使是競標的公司也無法對其進行變動。
在會計師、律師和法國國家銀行工作人員的見證下,一旦競標結束,那麼競標成功一方在法國國家銀行賬戶裡的相應資金將由銀行工作人員轉帳到北方通訊公司的賬戶裡,其他競標公司的賬戶隨即“解凍”。
九點四十九分的時候,正在與身旁的松本雲騰低聲談論著什麼的河邊智勇的手機忽然振動起來,河邊智勇感到非常意外,因為外界都知道他這個時候在法國北方通訊公司的競標現場,應該不會給他打電話。
見河邊智勇摸出了手機,手裡抱著一個黑色公文包的松本雲騰不由得有些好奇地看著他,對這個電話也感到很意外。
與韓素素一樣,松本雲騰手中的公文包裡裝的正是河邊財團這次對北方通訊公司的標書,標書上的價格只有他和河邊智勇清楚。
“櫻子,你有什麼事?”河邊智勇看見來電號碼後怔了怔,隨後有些詫異地按下了接聽鍵,來電話的人竟然是山下櫻子。
“河邊君,我希望你能放棄這次競價。”山下櫻子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過來,態度顯得十分誠懇。
“為什麼?”河邊智勇聞言眉頭頓時就是一皺,心中噌地就騰起一股無名怒火,同時不無惱怒地望了一眼趙東昇,認為是趙東昇暗中搗的鬼,想以此讓自己退出對北方通訊銅絲的爭奪,隨後壓抑著心裡的憤怒,冷冷地問。
“河邊君,競價成功者並不一定就是勝利者,北方通訊公司現在的市值已經遠超它的價值,收購價格肯定會更高,用這麼大一筆資金來收購它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山下櫻子聽出來了河邊智勇的語氣裡有怒氣,於是耐心地向他解釋著,“一旦這個專案上發生什麼意外的話,那麼將造成重大的損失。”
“重大的損失?”河邊智勇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他認為山下櫻子是在危言聳聽,目的是為了幫助趙東昇得到法國北方通訊公司,因此一臉傲然地說打,“我倒要看看,會有什麼重大的損失。”
“河邊君,拜託你了,請相信我一次。”山下櫻子聽聞河邊智勇的言語中對自己有著強烈的敵意,於是鄭重其事地懇求道。
“現在我很忙,有什麼下次再說。”河邊智勇這個時候哪裡聽得進去山下櫻子的話,他對法國北方通訊公司勢在必得,冷冷地結束通話了電話,並且關了手機,防止山下櫻子再度騷擾他。
“有什麼事嗎?”松本雲騰發現河邊智勇接完電話後臉上的神情有些難看,於是低聲問道。
“沒什麼,一點煩心事兒。”河邊智勇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然後扭頭看向了趙東昇,雙目中充滿了憤怒,認為趙東昇簡直就是一個懦夫,竟然想透過山下櫻子來干擾他。
正在與韓素素交流著什麼的趙東昇注意到了河邊智勇,衝著他微微一笑,有禮貌地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河邊智勇則冷笑了一聲,把頭扭向了一旁,他現在不想面對著趙東昇那副可惡的嘴臉。
趙東昇剛才已經注意到了河邊接電話,見他對自己一副充滿了敵意的樣子,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眉頭皺了一下隨後又鬆開。
“是櫻子小姐。”就在這時,松本雲騰的手機振動了起來,他掏出後看了一眼螢幕,低聲向一旁的河邊智勇說道。
“關機。”河邊智勇聞言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語氣十分冰冷。
松本雲騰頓時明白過來,看來給河邊智勇打電話的就是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