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對面宋銳和小助手都看呆了。
他喝起酒原來這麼兇猛的嗎?
他喝酒的動作不見粗魯,甚至還有一點斯文,但是在喝的速度上讓人心生敬重。只聽咕嚕幾聲,一整罐啤酒就這樣進了肚。
溫宛把空罐子往桌上輕輕一放,面不改色心不跳。
見宋銳還在看他,他溫柔地催促宋銳:「你吃呀。」
溫宛把空罐子有序地放在地上,行雲流水般地開了新的酒。舉手投足間,是獨屬於高手的那種遊刃有餘的氣質。
宋銳在他的催促下動了筷子。
他以前倒是從來沒想到,溫宛的酒量如此深不可測。
……
半小時過去了,宋銳看著已經趴在桌子上的溫宛,還有地上擺放整齊的兩個空啤酒罐。
宋銳:……
雷聲挺大,雨點沒有。
所以剛才喝得那麼豪邁都是假的。
溫宛沒有睡著,他只是頭暈。沒等宋銳去試探他睡著了沒有,過一會又自己又生龍活虎地爬了起來。爬起來的第一件事是轉頭去望外面的天色。
見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的眼神顫了顫。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啊。
溫宛就那樣看了很久。等他把頭轉回來,就又一次撞進了宋銳熟悉的漆黑的瞳仁裡。
溫宛忽而停了一下。那一瞬間他想躲開宋銳的眼睛,又忍住了。
他一笑,問宋銳:「你不喝嗎?」
……
這頓飯吃得尤其久,吃到後面菜都涼了。
溫宛和宋銳的酒局已經轉移到了陽臺。溫宛手裡開了第三罐啤酒,宋銳捏著一罐飲料酒喝。
陽臺的環境並沒有多好。路燈昏黃,樓下鬱鬱蔥蔥的樹葉遮擋了大部分視野,偶爾有行人趿著人字拖路過的聲音,也會出現小夫妻半夜在路邊大聲爭吵,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走遠了。
兩人光是坐著,也不用說話。溫宛手裡的酒已經換成了宋銳的飲料酒,一口接一口地喝著。
為了防止上次那種影響惡劣的事件再次發生,小助手這次蹲守得很緊,一直躲在暗處觀察兩個人有沒有做出什麼違法的舉動。
一刻鐘之後,它煩了。
這兩個人怎麼回事,不用說話也不用怎麼動,光是這樣坐著就能坐一晚上。
光是這樣盯著這兩個人看,小助手精神上就已經疲憊不堪了。突然,它靈機一動。
不對啊,換個思路來想,它在與不在這裡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溫宛以為它在不就行了嗎!它依然可以愉快地掛機,而溫宛也會被它的餘威所震懾,不敢輕舉妄動。
它一瞬間都被自己的聰明感動到了。
小助手:清華大學,進來招人。
它像模像樣地又盯了一會,見兩人還是沒什麼動靜。於是微微一笑,神不知鬼不覺地掛了機。
溫宛如它所料,對此一無所知。畢竟他喝醉了。
因為也不出門,兩人都早早地洗過澡。兩人的衣服已經換成了新洗好的睡衣。一對的睡衣,連洗衣粉的淡香味都一樣。
一個壯碩的大兔子和一個小一號的小灰狼並排坐在一起,畫面分外和諧。
天色已經全暗,可能是喝酒上頭的原因,晚風一吹,人就像在恍惚的水底坐著,跟著輕緩的潮湧漫無目地晃。
沒人灌他酒,溫宛今晚自己把自己喝高了。
零碎的話也多了起來。他看起來醉醺醺的,有時候又讓人懷疑他是清醒著。因為說起這些繁瑣的小事來他的思路還是十分清晰的,還能一直說個不停。
嗓音偏偏又軟綿無力,抓人得很。
「宋銳,」他用力地認真說著,又因為臉上的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