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鋒的動作,讓蕭易終於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來,望著司徒青鋒的臉上發自內心的喜悅和激動的神色,他的胸腔之中,有一種什麼東西,也似乎要控制不住的湧出來了,他的手,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眼眶,露出了一絲笑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輕輕的反握住司徒青鋒的手,輕輕的拍了一下。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此時無聲,勝似有聲,此時,亦不需有聲,亦無法發聲。
司徒青鋒的動作和一聲驚叫,也讓所有人的思緒和注意力,終於回到了場上,目光向司徒青鋒和蕭易兩人望了過去。
每一個人,望向蕭易和司徒青鋒兩人,眼裡都不由得露出了一種複雜難明的神情。
司徒問天的目光,帶著複雜的神色,盯著兩人,一直望了約摸幾秒鐘,最後輕聲的一嘆,仰首望向了天空,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毛老頭目光淡淡一瞥蕭易,便低下了頭,神情沉默不語,一身長袖之下,他的蒼老而枯瘦的手掌,在緊緊的握緊著,顯示著他的內心,並不像他的外表,那麼的平靜。
原本一直在和毛老頭對戰的老者神色複雜,目光瞥了一眼蕭易,又望向了前面的毛老頭,眼裡露出了一絲同情的神色,低下了頭。
梁月華僅僅是瞥了一眼蕭易和司徒青鋒,便把目光,遙遙的望向了遙遠的那一聲嘆息傳來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不甘之色,聲音有些顫抖地道,“龍先生,我想問一下,為什麼!”
為什麼!
簡短的三個字,在夜空之中,激盪著,迴響著。
所有人都能聽出來,此刻的梁月華,內心之中,是多麼的不甘,內心之中,是多麼的悲憤!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包括站在場間,一直在遏盡全力,保護著蕭易的北晨星,司徒問天等人,此刻都沒有什麼喜閱的感覺,只有一聲的嘆息。
那些站在一棟棟的別墅之巔,一直目光注視著這邊人,每一個人,嘴裡,也是發出了一聲輕聲的嘆息,眼裡,露出了一絲憐憫,同情的神色。
每一個人置換立場,站在梁月華的角度,都能夠理解,他的此刻的心情。
堂堂梁家,強勢至斯,傾巢而出,為孫報仇,然則,卻是如此的結局,如何能夠不悲?如果能夠不憤?如何能夠不怒?大家都知道,既然那個人已經出了手,那麼,今天的結局,便已經註定,梁家不論甘與不甘,願與不願,都不得不作出那個最不想要的選擇。
所有人的目光,有些複雜的望向了那聲嘆息的方向,那一棟孤立在別墅群的邊緣的別墅的方向。
梁月華質問的,也是他們想要知道的。
他為什麼要過來?為什麼要出手,救蕭易?
梁月華的聲音,自然沒有剛才那一聲嘆息那麼大的威力,沒有那麼的震憾,但是卻絲毫沒有任何問題,便能夠輕而易舉的穿透夜空,傳遞到了那一棟孤立在別墅群的邊緣的別墅之巔的高大的男子的耳朵裡。
聽著那一聲的質問,高大的男子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沉默的低下了頭。
一直到過了將近幾分鐘,在所有人都快要失去耐性,甚至有人,已經開始以為,那人是不是已經離去的時候,他才緩緩的抬起了頭,語氣非常平穩的開聲,“他不能死。”
他不能死。
比問題多出了一個字的四個字的答案,同樣的在夜空之中迴響了起來。
為什麼要救他?
因為他不能死。
這自然是一個很完美的答案,但也是一個很霸道,很沒道理的答案,梁月華對這個答安案,並不能夠滿意,他顫抖著聲音,再一次的問出了三個字,“為什麼?”
很多人的心中,也在問著同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