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一完,方逸和克希馬四人才站到了臺子上,等著下面的學生提問。現在禮堂裡的學生不光有美術學院的還有設計學院的。甚至是來湊熱鬧的其它學院的學生。
第一個學生提問的就是方逸,而且問題相當的尖銳,直指前斷時間歐洲的藝評家,對於一些國內中青年藝術家作品的痛批。
“請問方逸師兄,你怎麼看這場風波,歐美很多藝術家對於一些十年動亂時期作品的看法。他們認為是邪惡的作品!”一位學生從過道老師手中拿起了麥克風直接張口就對著站在臺上的方逸問道。
方逸走到了講臺前面,望了一下提問的學生坐了下去,這才張口說道:“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因為我要說贊同歐美的藝評家,明天就會有人在媒體上對我的話大批特批!我可能想到什麼祟洋媚外之類的都是輕的。甚到可能是一個漢奸的帽子就扣到了我的腦門子上”。
聽方逸這麼一說。下面一些學生就傳出了會意的輕笑聲。
但是方逸話題一轉,直接說道:“我大部分贊同這些評論家的看法,那就是一些藝術家作品是邪惡的!”。方逸現在的神精經過了很多人謾罵了,涉汲到藝術觀點的時候,方逸怎麼可能妥協?
“主流社會己經就那場動亂都達成了一致,那是一場人性的災難。而且是歷史上千古未有的災難,學生捆上老師押送到批鬥場,父子之間夫妻之間相互畫線,相互舉報,整個國家一片動亂,很多科學家、教育家包括藝術家都受到了迫害。我不知道那段歷史有什麼值得這些藝術家緬懷的東西。你在你的作品中表現出對這一段時期的懷念甚至是嚮往。你的作品不邪惡誰邪惡?”。
“藝術並不是沒有底線的東西,藝術家也不是沒有底線的!我認為底線就是你不能謳歌邪惡,掩埋人性!”方逸直接對著下面的學生說道:“你的作品可以風格,也可以孤芳自賞桀驁不馴,但是不要去表現這些東西,因為那不是藝術,而是反人性的宣傳畫!”。
方逸頓了頓說道:“我不是說不可以表現那個時期的作品,你想要表現沒有什麼問題,就像是國內幾個藝家那樣,帶著一種反思去表達,這一點兒沒什麼問題。不過如果說你想利用歐美人對於這段不瞭解的歷史的好奇,畫個光茫四射的頭像,去推高自己的畫價?我只能說呵呵了,因為你的作品不值一文!還不如直接賣那張畫布得了,那還值點兒錢!如果你上了底子還能更高一點兒”。
這一番話。方逸說的相當不客氣了,而且暗地裡還包括了幾個現在國內風頭正勁的中年藝術家,一些人的作品平均下來直接上*百萬,就這樣價格還在不斷的快步小跑中。
“你覺得他們的作品一文不值?”聽方逸這麼一說一個學生從過道老師手中拿過了麥克風對著方逸舉出了幾個名字就直接問道:“他們有的作品換成美元。比你的作品還要高出百萬來吧!”。
一聽這位就是幾人的粉,方逸笑了笑只回答一句:“可能吧,我不知道我的作品拿回來能賣多少,不過就美元換成人民幣來說我比不上他們”。
方逸根本無意於和這位學生扯什麼,在方逸看來無需多說什麼,也無法把自己觀點放到這位的腦子裡去,那沒有意義,自己也做不到。既然這樣自己表明自己的觀點就行了。要是扯這個東西,能扯上幾十年,藝術這東西扯起來沒個邊兒。
看著這位還要站起來向方逸提問。不過過道里的老師卻把麥克風交給了另外的同學,這位看來喜歡阿爾圖爾的風格,對著阿爾圖爾提了一些問題,這下子問答的風格才從剛才的尖銳變得柔和起來。
一場演講給束,下午的時候。方逸幾個就開始分別給石藝的學生演示一下技法,不光是油畫,還有素描這類作品,不光有學生還有石藝的一些老師,旁聽了方逸五個的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