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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秦澤遇淡笑不語,見陸逸然又開始露出急切的神情,凌鴿低頭微微抿唇,拽了拽秦澤遇的衣角。

倒不是秦澤遇不願對風華宮施以援手,他們前來風和山莊,本就是為了阻止安槐的詭計得逞。奈何陸逸然雖為風華宮少宮主,卻同凌天教主顧飛的掌上明珠不清不楚。他不能冒這個險,只是淡淡道:“陸兄,留心無人處,在下言盡於此。”

待陸逸然走遠,凌鴿恍然大悟,一臉崇拜地看向秦澤遇,“原來他們打算把炸……”話沒說完,被秦澤遇捂住了嘴,“你呀,當心禍從口出。”話雖如此,卻是一臉寵溺。

風和山莊臨山而立,卻在門開的方向繁華了一整條街。

幾個身著官服的兵士從熙來攘往的人群中分出一條道,往牆上張貼了什麼東西,霎時間,一群人都圍了上去。

凌鴿也跟著湊了上去,可即便是踮起腳也看不見皇榜的內容。“澤遇,寫的什麼啊?”

秦澤遇從來沒想過,凌鴿第一次主動叫出“澤遇”兩個字,是在這樣的時刻。皇榜上書:“皇后蔣氏,溫懿恭淑,柔明毓德,特冊封為淑明皇后,以皇后之禮下皇陵,以念其賢。”

“蔣皇后……歿了。”秦澤遇環著凌鴿的手微微一緊,低語道。

“哦……”凌鴿不知道為何秦澤遇面露傷色,只道是他與風懷松交情甚篤,想必便也是敬仰蔣皇后的。

牆角的野花在風中晃了晃,被推搡著瞧熱鬧的人一腳踩上,扁扁地攤在地上,瞬間便沒了生氣。

“凌鴿,”秦澤遇垂眸看向凌鴿,“跟我去個地方吧。”

兩個人登上風和山的時候,已是氣喘吁吁。

山頂空曠,蒼風陣陣,極目遠望,雲層翻飛。兩個人所立之處,正處於雲層的中央,白茫茫一片,只在雲層稀薄的地方,能透出些許的綠意。

凌鴿深吸一口氣,回眸綻出一個微笑,一時情動,環過秦澤遇的腰身,踮起腳,主動將唇瓣貼了上去,又迅速抽離。

秦澤遇眸色深深,喚了聲“凌鴿”,不知該如何開口。

一陣風吹過,吹散了凌鴿的髮絲,靜默之中,她彷彿猜到了什麼,張了張口,被風猛灌一口,瞬間咳出眼淚。

方才初初看到皇榜的時候,秦澤遇便欲言又止。凌鴿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對自己身份的猜測,咳得更厲害了。

秦澤遇自知她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心下一緊,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彷彿只要她不咳了,就不會流淚了。

風突然大了些,將兩個人的髮絲揚起,髮絲在風中糾纏在一起,秦澤遇心知這樣扯得兩個人都疼,卻捨不得將髮絲分開。

半晌,凌鴿掙扎著離開秦澤遇的懷抱,髮絲相扯,拽得生疼。她用力將臉上的淚抹乾淨。可是剛抹乾淨,便又有眼淚流下來。凌鴿狠命地揉搓著眼睛,怎麼也擦不乾淨,便仰起頭,抽泣著倒退,直到退到到岩石堆砌之處,退無可退,身體緩緩地往下滑落,最後蹲坐在地上,捂住臉,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

秦澤遇上前,將凌鴿拽起身來,抬起手,輕輕的摩挲她的臉頰,緩緩道:“小傻妞兒呀,她從來沒有抱過你,沒誇過你,沒罵過你,沒在你難過的時候如此關心過你,你就把她當成陌生人吧,一個身不由己的陌生人。”

“身不由己?”凌鴿睜開雙眸,嘴唇發紫,雙眼通紅地看著秦澤遇,“生我也是身不由己?把我送走也是身不由己?把我囚禁在湖中閣十五年也是身不由己?眼睜睜地看著我人不人鬼不鬼地過日子也是身不由己?她為什麼不一碗避子湯把我打掉!從此了無牽掛!”

蒼茫的風聲中,凌鴿扯開嗓子,嗓音由清澈到嘶啞,聽得秦澤遇心裡澀然。“可是,她終究是我孃親啊……”凌鴿捂住臉,雙手用力地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