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翡翠突然從門口闖了進來,一張清俊的小臉憋成了豬肝色,又怒又怕地結結巴巴著對金貅道:」師、師傅,冰麒仙尊,徒兒不是故意的闖進來的……徒兒、徒兒……是玉白師弟有事找您,非將徒兒一腳給踹了進來的……」
聞言,金貅有些訝異有些失笑,很像是那傲慢自大的孩子會做的事兒。
「乖,為師替你去教訓他,怎可如此野蠻地對待自家師兄呢。」金貅起身,走到翡翠身邊,一把捏住了他的小臉,」不過看著你這張敢怒不敢言的包子臉,真是好欠蹂躪……嘖,為師也有些手癢了。」
翡翠聞言,瞪圓了眼睛,哀傷欲絕地無聲控訴她的殘忍。
那眼神中表達出來的含義太明顯,金貅終於嘿嘿一笑,放開了蹂躪著翡翠的爪子,回頭找冰麒轉移話題:」那孩子不知又在鬧什麼彆扭,我去去就來。」
冰麒頷首,眼神詭異地瞅著翡翠:」好,不過可以把翡翠留下來嗎?」
多年的狐朋狗友了,金貅瞬間明瞭冰麒的心思,不由得對翡翠璀璨一笑:」自然。翡翠乖,在這兒等著為師回來。」
翡翠頓時毛骨悚然。
金貅滿意地轉身出門,還貼心地關上了房間大門。
「啊——仙尊不要捏我的臉啊痛痛痛——」房裡,翡翠的哭號凌厲。
「乖,本座這會兒心情好差,你就犧牲一下你臉上的小肉肉,讓本座舒緩一下心情。等著本座回西林山,定當送上你最喜的西林仙露如何?」冰麒的語氣中終於有了明朗而變態的笑意。
金貅出了門,卻沒有看見檮杌。
眉一挑,半眯的眼睛朝某一處漫不經心地一瞥,她不疾不徐地邁下石階,拖著曳地的金袍懶懶地走到院中,就著院中的石凳坐下。
「好久沒見過這般美麗的月色了。」雙手放在圓形石桌上,以手肘撐著腦袋,金貅半仰著頭,視線穿過斑駁的樹影,對著皎潔的月亮讚美道。隨即又自言自語似的,嘆了口氣,」可惜不知道打哪兒來了只猴兒掛在樹上,生生擋了本座賞月的視線,嘖。」
「誰是那種蠢斃了的野猴子?」正優哉遊哉地躺在樹枝上」進食」的那隻」猴兒」頓時炸毛,樹影晃動間,人已經刷的一聲從樹上躍下,在金貅面前站定不悅地吼道。
「自然不是為師的好徒兒了,本座的徒兒從不幹這種對號入座的事兒。」金貅掩去滿臉的笑意,託著腮的手放下,微微正坐了起來,滿臉嚴肅。
隨便一句話戳一戳就炸毛,真好玩,哈哈。
檮杌聞言,吃飽饜足的美好感覺頓時如煙消散,臉色難看了下來,眯著狹長的眸子瞪著眼前這個惡劣的女人不說話。
她當他是愚蠢的三歲娃兒聽不懂這種淺顯的諷刺嗎?
「好啦,不逗你了。翡翠說你找為師有事,說來聽聽?」檮杌覺得此刻的她笑得就像是成功偷吃到了雞的狐狸,看著甚是礙眼欠抽。
可惜,現在的他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檮杌很清楚這個事實。於是,再次憂鬱了的他不由自主地握緊了右手手心,繼續遲疑猶豫了起來。
要不要給她呢?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下意識地掃了眼正雙眼明亮,帶著笑意專注地看著他的金貅,檮杌只覺得那股近來正越來越頻繁的躁動又開始從心底密密麻麻地湧了上來。
像是著魔了一般,他看著她,驀地朝她伸出手,攤開了掌心。
一陣黑霧從他的掌心噴發而出,在金貅面前變成了一堵巨大的透明幻影牆。幻影牆上,美麗的海底景色瞬間顯現,在這夜色的襯託下更顯得精彩絕美,讓人頓生身臨其境之感。
「這是……」金貅瞬間驚訝地挑眉,眸中閃亮的光芒更甚,」東海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