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建國讓裴勇打電話給厲澤川,得知他來不了後,臉色不太好,“好不容易一家人聚在一起,他倒是敢缺席。”
厲奶奶瞪了厲老一眼,牽著厲亦航走進飯廳,“兇什麼兇,有本事你替澤川管理公司去。”
厲建國一噎,嘟囔著,“老太婆你存心的,讓我帶兵打仗可以,那些陰謀詭計我哪裡懂?”
在老人眼中,管理公司、談生意就是和人玩計謀、耍手段,很顯然,他的大孫子在這一點上做的很好。
厲亦航瞅瞅厲建國,又瞅瞅厲奶奶,然後乖巧地拿起筷子扒飯,“你們先別吵,等我吃完飯長大,就能幫爹地了。”
“你個小鬼頭,等你長大太爺爺就送你去當兵,和你小叔一樣。”厲建國看著重孫,嚴肅的臉上浮現了笑容。
“我不要,我不要像小叔一樣吃軟飯。”厲亦航說完,頗為嫌棄地瞟了眼厲澤陽,他從凳子上滑下來走到倪初夏身邊,大眼睛透亮地望著她。
倪初夏垂頭看了眼自己,覺得沒什麼不對,出聲問:“怎麼了?”
厲亦航先是看向她的肚子,用軟乎乎的手指戳了戳,“小嬸嬸騙人。”在倪初夏納悶的時候,他扭頭皺眉看著厲澤陽,“小叔,小嬸嬸說等你回來就生孩子,她騙人,根本就沒有生。”
飯桌上,厲奶奶最先笑了,緊接著厲建國沉聲說:“澤陽年紀不小了,是應該生個孩子了。”
厲澤陽目光落在她身上,眼中晦暗如海還帶了點其他意味,表情高深莫測。
倪初夏沒好氣輕拍小傢伙的頭,她隨口說的氣話,說出去自己都忘了,沒想到這小傢伙記得這麼清?!
紅著臉抬頭,在對上男人戲謔的目光,倪初夏無聲哼了哼,瞪眼看向他,絲毫沒覺得難為情。
兩位老人注意到兩人之間眼神的互動,心裡多少都清楚,對視一眼各自笑起來。
期間,有厲亦航這個小活寶在,氣氛自然不會差。
飯後,厲奶奶拽著倪初夏坐在沙發上,取下戴的玉鐲推進她的手腕,“小夏,你和澤陽結婚匆忙,奶奶都沒有準備禮物給你,這個玉鐲是祖傳的,將來是傳給媳婦。”
“奶奶,這個太貴重了。”倪初夏說著就要取下來,看著玉鐲的色澤就知道價值不菲,她哪裡敢收。
“聽話,鐲子本來是一對,早些年給了澤川,這一個是你的。”厲奶奶握住她的手,慈愛地看著她,“趁這次澤陽回來,我和你爺爺打算把兩家人約出來吃頓飯,領了證,兩家人沒見過面,連婚禮也沒給你辦,委屈你了。”
“奶奶,不委屈的。”倪初夏笑著搖頭,“現在年輕人都流行這樣,還有人是旅行結婚呢。”
厲建國坐在飯廳小酌幾杯酒,厲澤陽沒喝卻還是規矩的坐陪。
“你一聲不吭把人娶回家,一沒求婚,二沒婚禮,人姑娘肯跟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別一天到晚板著臉,知道嗎?”
“知道。”厲澤陽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她身上。
客廳的燈光柔和,屋內有暖氣,她把外套脫了,露出光潔纖細的脖頸,弧度優雅,令人難以移開眼。
“小夏比你小不少歲,你多照顧一點,不要覺得哄女人丟人,你哄的是你老婆,應該驕傲!”厲建國多喝了幾杯,話就多起來,“瞧你那冷酷的樣子,就應該學學你哥,在酒桌上和人談生意的時候笑得多開心啊。”
厲澤陽看了老人一眼,冷淡地開口,“他背後捅刀子也不錯。”
“……”老人一時找不到言語反駁,連著喝了兩杯酒,冷哼說道:“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兩個臭小子,半斤對八兩,要是這兩人現在還和前些年一樣鬧騰,他這身子骨早就氣垮了。
厲建國喝完酒,看了會晚間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