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女人情動時留下的印記。
任雀眸子一壓,隱怒叢生。
「是又怎樣,哥哥不滿意?」楚虞突然上手,蒼白手掌掐住任雀的脖子,慢慢上抬,掌心抱住任雀的下巴,手指摩挲下頜線,慢慢收緊。
他俯下身,用慣常的撒嬌語氣道,讓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與王頂嘴是王妃的特權,哥哥為何沒有自知之明。」
「看來你和你那王妃相處不錯,上過床再來找我,真讓人噁心。」
任雀被迫抬起頭,因楚虞強硬的禁錮而動彈不得,他的頸線死死繃著,眼裡滿是嘲弄。
楚虞一怔,隨即眨了下眼,勾起嘴角。「哥哥是在提醒楚虞,早早和哥哥上床嗎?」
說著,任雀居然還在楚虞的話語裡品出了幾分愉快和雀躍。
呃……
他說的話裡包含這個意思嗎?
這條魚的理解力是不是有點問題?
任雀醞釀好的三分狠意差點沒繃住,他完全來不及說話,腰窩被楚虞一掐,腳踝被魚尾虛虛卷著。
他的腿稍稍抬高,腳上的鈴鐺一動,發出清脆的鈴聲。
叮叮叮——
任雀的脊背發疼,他被楚虞抵在床頭,後背貼著牆。他慌亂地一瞥,楚虞用額頭碰著任雀的,一字一頓,威脅意味十足。
「哥哥,和楚虞做。」
任雀睜大眼睛,小腹被人魚摁著,漸熱的摩擦從未停止。他腦子一空,被楚虞抱起來,腿彎搭著楚虞的手臂,鈴聲幾乎吵鬧。
紅鸞帳裡,除了壓抑的呼吸聲,只有鍥而不捨的鈴鐺持續作響。
叮叮叮——
「楚虞。」
任雀的聲音夾雜著難耐,他的手腕被牽制於床頭,細長的雙腿吊著鈴鐺,綃紗被推到腰上,楚虞漂亮的鱗片在曖昧燭光下泛著緋紅的光。
他根本搞不清楚虞的腦迴路,明明是騙人的那個,擄走了一隻被賣了還幫數錢的傻鳥,搖身一變成了王,還要揪著傻鳥做點什麼。
他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
任雀氣不打一出來,可一旦楚虞親吻他,他又覺得力不從心。
「哥哥,楚虞想要很多魚寶寶。」楚虞低聲呢喃著,最後兩個疊詞相互融化,尾音上挑,如唱歌一般勾人。
「滾蛋,自己生去。」
任雀無力地垂著頭,嘴比平時靈,表情額外狠,看魚都目露兇光。要不是被鎖著,任雀指準能撲上去咬死楚虞。
「已經沒有其他美人魚願意給楚虞生魚寶寶了。」楚虞悲嘆惋惜,哀傷地把任雀抱緊,動作卻額外有威脅性。
大概是第一次,任雀有一種即將被全面攻佔的恐懼感。他並不曉得人魚是如何交配,但他本能反應,楚虞似乎有教他的意思。
「都怪哥哥,哥哥要對楚虞負責。」
楚虞勾起唇,他剛要再得寸進尺一點,突然聽到一聲鎖鏈掙斷的聲音。
咔噠——
清脆無比的一聲。
緊接著,位置顛倒,任雀穿著清涼的綃紗,騎在楚虞的腰上,抬手就是一拳,表情狠厲而猙獰。
「怪你大爺!」
「嗚——!」
兩天前,若水南岸迎來了他們徵戰久歸的王。
流淌著人魚皇血脈的王是整個若水南岸最尊貴的人魚,臣民夾道歡迎,從南殿門排到若水宮,等了一個時辰,總算迎到他們的王。
王意氣風發凱旋而歸,在無數臣民的目光下,懷裡抱著一個人。
還是公主抱。
王的輕鱗披風蓋著那人的身體,他睡得很熟,偶爾蹙眉,又被王輕輕吻開。
大家以為是王新納的小妾——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