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玩,可別忘了奴家。”
太子強忍著落荒而逃的衝動,又羞又窘地低著頭,心中默唸。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老鴇更是用留戀的目光望著冬檬,高呼道:“選花魁的事可別忘了,咱們樓中多得是色藝雙全的姑娘。”
老鴇一眼便看出其中的商機,若是自家姑娘榮登花魁,日後就成了樓中的招牌,那還不財源滾滾來。
甚至在暗處,老鴇將冬檬等人這次所花的銀子重新遞迴幾人手中,還多加了幾百兩,弄得冬檬哭笑不得。
喝花酒不但沒有給錢,還反倒賺了不少,這也是古今奇談。
“太子殿下,可別忘了,三日後咱們選花魁。”
太子用某種難以言喻的目光看向冬檬,欲言又止,錦緞似的墨髮在腰際飄蕩。
冬檬一看這有戲啊,對方終於撞了南牆明白疼,知道回頭了。
“您還有什麼想說的,但說無妨。”冬檬循循善誘著,貌似堅強道:“我撐得住。”
太子嫣然一笑,夕陽西下,靦腆而清秀的面頰被金色光芒照的一片朦朧,卻又格外俊秀。
“冬小姐,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一直到太子的背影離去,冬檬站在宰相府門口,呆呆地看向冷霧情。
“霧情,他這是什麼意思。”
冷霧情搖了搖頭,看似惋惜實則幸災樂禍道:“這還不好理解,看上你了唄,以前只是看上,現在估計變成非你不娶了。”
冬檬目光沉痛地看向門口石獅子,冷霧情挑眉。
“看那獅子做什麼?”
檬沉痛道:“看看結不結實,你說我今天如果被撞地破了相,日後皇家肯定不能讓我進宮吧。”
冷霧情好氣又好笑地拉住女將軍:“犯的著嗎?”
冬檬嘆一聲:“從古到今,你聽說過哪個皇帝后宮只有一人?比起和別人分享同一個丈夫,我寧願破相。”
反正按照風凌的性子,自己就算破了相,他也能娶,冬檬卻忽然想到,自己如果沒有意外,大概再也見不到風凌。
冬檬只能垂下頭,無奈道:“反正我不能嫁入皇家,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風郎是路人。”
冷霧情一驚,不禁道:“這是唐代的詩句吧。”
女將軍沉浸在自己思緒中,沒有聽清,抬頭詢問:“你說什麼?”
冷霧情支支吾吾,搖頭道:“沒什麼,我說你快點進去吧,要不然哥哥們又得著急了。”
冬檬點點頭,垂頭喪氣,轉身進入大門。
冷霧情留在原地,心中驚疑不定,又想詢問,又不敢多說,生怕自己所期望的只是一個泡沫似的幻覺,說不定還會暴露身份。
搖了搖頭,冷霧情亦是心情不佳地轉身離開。
身旁丫鬟攙扶著上了馬車,咕嚕嚕車轍的聲音漸行漸遠,夕陽橘黃色的光影將馬車拉出孤單的痕跡,坐在車內的冷霧情撩起簾子,看一眼窗外古色古香的建築,和這個逐漸安靜的城鎮。
——
翌日清晨,秋日的清爽在院內蔓延,丫鬟們輕手輕腳地忙碌著,被褥翻浪,一隻藕臂從中探出,冬檬翻了個身,小巧的瓜子臉蹭著被子,卻感覺有些沉悶。
習慣了每日清晨某人篤篤兩聲的敲門聲,以及桌上擺著的,從樓下買來的豆漿油條,冬檬慵懶起身,卻發現周圍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
一旁立著的小丫鬟謹小慎微,冬檬剛剛伸了個懶腰,發出聲響,那邊立刻恭敬喚道:“小姐。”
冬檬打哈切的聲音戛然而止,悶悶道:“玉芝,今日是你守夜?”
丫鬟聽出冬檬語氣不佳,急忙行禮:“小姐,可是奴婢服侍不周。”
冬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