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濤的話音一落,冷梅嬌俏冷豔的臉色徒然一變,她心裡哆嗦了一下,咬著牙望著安在濤,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來。
她沒有想到,安在濤竟然會當著張鵬遠和張勝利的面發起了“牢騷”!還似乎,是有些給她“告狀”的意思。
“你還是個男人嗎?這麼小氣”。冷梅心裡嘟囔著,兩手背在身後,暗暗把安在濤罵了一個狗血噴頭。
安在濤當然不會這麼幼稚,更不會跟冷梅賭什麼氣,只是他必須要表明自己的態度,而且這個態度必須要明確,之所以當著張鵬遠的面表態,無非是想要讓張鵬遠再敲打敲打冷梅。對手這個怪癖的女人,他心裡的警懼性實在是太高太高了。
前世今生,他從來沒有向防冷接一樣防備一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帶給他一種很古怪很危險的感覺,對她的警懼之心始終繃得緊緊的,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同時,他早就覺得,冷梅跟調走的李雲秋一樣,同樣是那種非常強勢、熱衷權力的女人。只不過,李雲秋這個老女人要比冷梅噁心多。
張鵬遠一怔,繼而意味深長地沉聲一笑,“好了小安同志。你儘管放手大膽去展開工作,不要有顧慮,有我和張市長在背後為你撐腰
張勝利瞥了冷梅一眼。心道,“你冷梅雖然是”但這安在濤也不是簡單之人,不說他別的那些關係,單是陳近南兒子這一重身份,就夠你喝一壺的了。”
張勝利也自是微微一笑。小安同志,你是開發區的黨委書記兼管委會主任,是市委和市政府的任命的開發區黨政主官,開發區的事情你不管誰來管?好了,我和張書記希望你們兩個同志能夠團結起來小把歸寧的工作做好。我可是鄭重地警告你們,現在是關鍵時期,出不得任何簍子,否則,市委會嚴重地處分你們!”
張鵬遠暗暗掃了冷梅一眼。心裡就盤算著是不是該提醒冷梅一聲,讓她知道,安在濤也不是沒有後臺的人。你跟柚相處共事,還是不要太過強硬的好。
張鵬遠太瞭解冷梅了。知道冷梅因為幼年的創痛而誘發養成了一種極度厭惡男人的怪癖,再加上她個性很強又有挺高的女權意識”這些註定了,她在歸寧會跟安在濤產生某種激烈的“碰撞”。
其實,現在的冷梅已經對安在濤產生了某種警惕了。
肖老的乾兒子,據說還跟省委肖書記有某種密切的關係安在濤主動說明了這種關係,那肯定就淺不了。所以,儘管冷梅並不知道安在濤是陳近南的私生子,但心裡對於安在濤的“策略”也悄然扭轉了過來。當然,這些張鵬遠並不知情。
安在濤笑了笑,“我明白,兩位領導,夜深了,不能再影響領導休息了,我看我們這就回去?”
張鵬遠深深地望著安在濤和冷梅,“好,你們抓緊趕回縣裡!”
胡玲玲留在市裡跟市紀委和省紀委的人商量調查開展的事情。明天一早才會趕回縣裡。安在濤冒雨鑽進車裡,見冷梅依舊站在市委機關大樓的臺階上愣神,不由皺了皺眉,使勁摁了摁喇叭。
嘟都!嘟嘟嘟!!!
狂風驟雨中,這一聲聲尖銳的喇叭聲驟然響起,冷梅眉梢一挑,將包頂在頭頂上,衝進了雨幕中。雖然片玄間已經鑽進了安在濤的車裡,但她的身上仍然被雨水打溼了。
上半身的衣衫緊緊地貼在高挺的胸脯上,胸前的兩團豐盈就鼓起了兩道豐潤的弧線。見安在濤的目光似是從自己的胸前掠過,她不禁羞惱地瞪了安在濤一眼,有些厭惡地用溼漉漉的包擋在了身側。
安在濤嘴角一曬,猛然踩下了油門,藍色的保時捷跑車旋即衝進了雨幕中,駛出市委機關大院,不多時就拐上了外環公路,向歸寧縣飛奔而去。
噼啪!
雷聲隆隆響著,一道道耀眼的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