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把你丟回去。”林楓看著這個拖油瓶說道。

“好了啦。人家又不會亂跑，一定會乖乖聽話——55555，你就知道欺負我。沈姐姐跟著你怎麼不說，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哥哥啊——”秦寶寶越想越委屈，竟然嗚嗚哭了起來。

機窗里人看到秦寶寶可愛至此，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連一向冰冷水妖也露出會心一笑。臨走的時候。秦夫人交代林楓一定要照顧好妹妹。現在這丫頭當著眾人的面抹眼淚，林楓也有些不好意思。又輕聲細語道歉，坐在左邊的沈漫歌和唐佳怡也過來勸解，並在林楓答應她一系列不平等條件後，秦寶寶才不再哭了。

自從上次樂顏看到水妖深夜歸來，身上有斑斑血跡後，水妖就向樂顏坦白了自己殺手的身份，並拒絕了樂顏提出的讓爸爸給他找份普通工作的要求。至此，兩人的相處就有了些隔閡。水妖本就冷淡，在別人不主動和他講話前提下，想讓他主動出擊那是痴心枉想。而樂顏內心裡對水妖職業感覺很恐懼。再想和她說話時，突然覺得沒有了話題。生怕一不小心就觸犯了那個自己極力躲避的禁忌。

看到他嘴角的笑意，樂顏卻有痛哭一場衝動。她沒有心思去關心飛機上坐的都是些什麼人，當別人給她介紹李澤明刑恆基時候也只是簡單點點頭。心裡很惶恐，她知道，今天一別後，她和水妖可能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

這兒不適合你。這些天來，水妖這句話每天都會在腦海裡重映。語氣、表情、眼神、以及他說話時轉過頭的樣子，像是電影的倒放一樣，一遍遍釋放。

什麼叫做適合？什麼叫做？自己願意去努力嘗試，這還不夠嗎？

—

水妖雖然表面平靜，但是卻周圍的事物卻極為敏感。他感覺到樂顏在看他，卻故意裝作沒看見。自己這樣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孤老終生。愛情，這種東西對自己來說是奢侈而遙遠存在。

每天都踏在殺伐和鮮血染成的道路上，實在不應該拉著這個善良女孩兒一起前行。沒有自己，他能找到更幸福的所在。

“水妖。”女孩兒輕聲呼喊著水妖名字。原來她總覺得這個名字很怪，現在，她適應了。

水妖沒辦法再逃避，轉過臉平靜看著他。

“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樂顏擦拭乾淨眼角的淚水，臉上掛著笑，問道。

水妖表情突然間變的很古怪。他不清楚女孩兒為何突然間問他這個問題。當然，女孩兒骨子裡都有浪漫的天性，問出這樣的問題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她問的物件是自己。一個從來沒有愛過的男人。

水妖表情僵硬搖搖頭，樂顏看到他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的問題難為住了，咯咯笑起來。

“水妖，我知道你沒愛過。我也沒愛過。但是，我知道，愛情是給予和包容。世界上沒有完美的愛情，我們的也同樣如此。我會努力向著你的方向走，我只是希望，你別轉過頭。”樂顏收起笑容，一雙秀美明亮眸子盯著水妖，認真說道。

水妖看著這對眼睛，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以後，不許再對我說對不起。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對不起的時候，那就是女人應該哭泣的時候。”樂顏知道讓水妖親口答應自己是不可能的，他沒有立即拒絕就證明他心裡不反對了。

水妖茫然點點頭，對於感情愚笨他來說，實在不明白這些東西。

“那——我以後還給你發簡訊？”樂顏這幾天鬱悶心情因這一番溝通一掃而光，臉上的笑容也陽光明媚起來。

水妖點了點頭。

波！

樂顏一激動，猛然趴在水妖臉上親了一口。樂顏還只是臉色微紅，而水妖蒼白臉卻從耳朵紅到了脖子。笑起來。

南方的天氣和北方的天氣有很明顯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