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他也都看見了吧?
有點心虛,有點窘,她想了想,倒是“惡人先告狀”了:“那你為什麼不叫住我呢?”
女人的模樣帶著些許怨氣,席先生挑眉:“按了三次喇叭你都沒聽見。”停頓了一下,他開著玩笑:“總不能撞過去吧?”
“……”
聽著怪怪的,但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子衿居然無法反駁。
席琛看她一臉迷茫,淺笑:“晚餐想吃什麼?”
話鋒轉的有點快,子衿回過神,定定的看著他。
他居然沒有繼續追問她撒謊和落淚的原因。
是因為,他已經猜到了嗎?
子衿一直都琢磨不透男人的心思,眼見男人還在耐心的等著她回答,想了想,說:“番茄義大利麵。”
末了,補充三個字:“你做的。”
男人一頓,旋即失笑:“不是不喜歡吃麵嗎?”
話落,子衿一臉正色:“好久沒吃了。”
女人的眸子有跟晶片一樣一閃一閃的光芒,席琛垂眸看了她半響,突然來了一句:“小衿,你今天有點奇怪。”
心頭一驚,子衿舔了舔唇,莫名心虛:“哪、哪裡奇怪了?”
“你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
“我看你的眼神怎麼奇怪了?”
“有點像……”
“像什麼?”
“求偶。”
“……”
子衿移開視線,無語凝噎,這日子沒法過了。
男人忽視她那幽怨的目光,輕曬:“走吧,我帶你回家。”
女人板著臉,硬邦邦的問:“你怎麼知道我迷路了?”
席琛牽著她的手,走在前頭,喑啞的聲音夾著發動機轟鳴的聲音撞入耳畔:“我怎麼會不知道。”
……
龍蛇混雜的酒吧裡,一位站在吧檯後面的服務員正默默的擦著杯子,時不時會抬眸看一眼坐在吧檯前面喝酒的男人。
這已經是他這個月第五次見到他了。
每次都是陰氣沉沉的走進來,最後都是跟灘爛泥一樣被扶出去。
神經兮兮。他都習慣了。
這頭,被罵“神經兮兮”的顧子默,正眯著眸,搖晃著玻璃杯裡面的威士忌。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白天受挫的事情,他的眼神一黯,猛地將那大半杯威士忌灌進了肚子裡。
這時,身旁的位置突然被拉開,然後坐下了一個女人。
顧子默起先沒在意,在聽見她跟服務員要了杯牛奶之後,才動了動眉,微微側首望去。
酒吧內的光線有點昏暗,一束淡黃色的燈光落在了女人的身上,將她整個人映襯的十分安靜。
她的面板如凝脂一樣白淨透亮,側顏看著有點疏離冷漠,長而卷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一樣在眼瞼下發落在了一排剪影。
是個美人。
不過沒有那個女人長得討喜。
顧子默淡定的收回視線,又灌了一口酒。
過了一會兒,一個醉醺醺的暴發戶走了過來,撐在吧檯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身旁的女人,樂呵:“小妹妹,自己一個人嗎?”
女人懶得抬眸,看都沒看他一眼。
被無視,暴發戶不高興了,他陰陽怪調的譏諷:“呦,還挺高傲的啊,嘖嘖,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這副模樣。”
汙穢的話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傳入耳畔,女人這才慢慢的抬眸,斜了他一眼。
目光充滿了不屑。
暴發戶臉色一沉,“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
女人嗤笑了一聲,然後,然後突然拉過一旁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