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山和美人,只能選擇一個是麼?
男人輕笑出聲,“你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我會為了席氏犧牲自己的幸福?”
唐卿馨驀地一怔。
他又說:“別說一個唐氏,就是十個唐氏也沒用。”
說著,男人不顧女人蒼白的臉色,已經站起身,聲線平緩,而涼薄:“何況,唐志成和席袁成似乎是老友了,你這樣做,不好吧?”
這一次,女人的臉是真的血色褪盡了。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唐卿馨十分驚愕的看著男人,“你……”
“對,我知道。”
席琛笑了笑:“所以別總把每個人都想的那麼愚蠢,別日後連怎麼死都不知道,懂嗎?”
……
翌日,子衿起床的時候,男人早已經上班去了。
餐桌上留有早餐和一張便條。
上面留有男人行雲流水的文字,還是和往常一樣,叮囑她一定要吃完早餐才能出門。
喝粥的時候,子衿一直在想著昨晚的事情。
連帶婚宴都推遲了,徐婉對她一定是失望透了,可是怎麼辦呢,她想解釋,可是又該如何解釋?
老實交代,說是唐卿馨自己往臉上潑的?會信嗎?那麼扯換做是她估計也很難信。
唉,子衿輕嘆了一聲,舀著粥卻沒什麼胃口。
席先生最近很忙,忙著研究什麼新型疾病,時常是加班加點,早出晚歸,她也不好去煩他。
只不過,徐婉那邊,一天沒有解釋清楚,她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正愁眉不展,擱置在桌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子衿掃了一眼過去,微微一頓。
是沈睿程。
抵達醫院的時候,沈睿程早早已經在門口迎接她了。
許久未見,男人似乎沒什麼變化,只不過眉宇間的疲倦有點深而已。
估計是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了。
沈睿程也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面前的女人,她還是一樣,除了瘦了一點以外,並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變化。
子衿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她怎麼樣了?”
她指的是楊文蘭。
沈睿程自然知道,他邊想邊說:“我最近忙著庭審案子很少過來,聽看護說,楊阿姨的情緒穩定了很多,也會按時吃飯了,應該已經差不多接受了驕陽已經離去的事實。”
子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沈睿程又說:“我帶你進去。”
普通病房。
潔白的病床上,楊文蘭正坐在床上,喝著看護買來的南瓜粥,臉上沒什麼表情。
子衿和沈睿程兩人進去的時候,她的目光也只是掃了一眼過來,看到子衿也是,眉目並未任何的起伏。
只能說,平靜的有點異常。
楊文蘭放下勺子,扯過一張紙巾抹了下嘴,方才扯了扯唇:“你們來啦。”
子衿看著她溫和的笑容,頓了頓,總是有點不太習慣,而且,她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沈睿程走過去,關心了一下楊文蘭的身體,聽聞在好轉之後,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對宋嬌陽有愧疚,所以她死後,他就主動擔起了照顧楊文蘭的責任,時不時會過來看望她。
這時,楊文蘭突然說:“我想和小衿聊聊。”
沈睿程一頓,回頭看了一眼子衿,後者並無什麼異議。
既然她不介意,他也沒用多說什麼。
出去前,他對子衿說:“我就在門口,有事喊我。”
子衿點了點頭,男人出去後,她方才緩緩的走到床沿的位置坐下。
楊文蘭看著她:“過的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