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佑倒也是真的餓了,頭也不抬道,“明天召開個記者招待會,這種事情我來應付。”
李韻苓替他盛碗湯,瞅了眼坐在對面的傅染,也遞給她一碗。
“到時候注意點,別說漏嘴。”
“嗯。”
“家裡真是禍不單行,”李韻苓起身走向客廳的書架前,看著上頭擺放的明雲峰的照片,“這些都是你造的孽,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明成佑抬首,順勢望去。
明嶸也看向明雲峰的照片,“醫院方面也在抓緊聯絡,一有合適的供體馬上會通知我們,我相信你能撐到那時候。”
誰都知道,這個希望有多渺茫。
明成佑也只能等。
等得到,便有重生的可能,等不到,就只能死。
傅染心裡溢滿沉重,眼前就有個活生生的例子,她目光不由定在明雲峰的照片上。
吃過晚飯,蕭管家將水果端到茶几上。
明嶸想著綁架的事,“這樣不行,現在成佑跟傅染已經回來了,我們還是應該報警。”
李韻苓似在猶豫,“倘若他們再找來怎麼辦?”
“就算不報警,誰能保證沒有下一次?何況這不是一筆小數目。”
傅染不便參與這樣的話題,明嶸眼睛睇嚮明成佑,潭底幽邃,他問了句,“成佑,你的意思呢?”
明成佑目光淡然,幾乎瞧不出半點深淺,“我也覺得應該報警,不然的話實在憋屈,活活讓人剜掉塊肉。”
明嶸點下頭,“媽,還是報警吧。”
“不行,”李韻苓細想後,認為不妥,“驚動到警方的話勢必會令MR受到衝擊,況且既然對方涉黑說不定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這個虧只得我們自己認了。”
李韻苓話已至此,明嶸跟明成佑也就沒再說什麼。
離開明家,王叔開車將傅染和明成佑送回依雲首府。
“三少,這兩天夫人為你們的事可真是急得團團轉,連飯都沒好好吃一口。”
明成佑腦袋靠著椅背,閉目養神,傅染看到他眼簾動了下,語氣疲倦,“王叔,我都知道。”
翌日,傅染看著明成佑從浴室出來,圍了條浴巾,上半身大大咧咧裸著。
她將準備好的襯衣遞給他,視線不由定在他腋下的傷疤上。
“今天的記者招待會你跟我一起去。”
“我去做什麼?”傅染幫他將要配的領帶跟鞋子找出來。
“我走到哪你當然要陪我到哪。”
兩人換好衣服出門,司機早已在樓底下候著。
記者招待會就在MR內部舉行,傅染跟明成佑趕到時大批記者已經侯在會議廳內,明成佑牽著傅染的手走上臺。
前排攝像迅速舉起閃光燈。
傅染面對這樣的場面,有些後怕,明成佑讓她坐在自己左手邊。
記者們拿著話筒開始發問,“三少,有訊息稱你被綁架,請問是真的嗎?”
明成佑嘴角翹起抹笑,“假的。”
“那請問您消失的這幾天去了哪,還有,您跟傅小姐?”
明成佑面對這種場合已經是遊刃有餘,“就像你們看到的,我跟傅染在一起,所以並不存在綁架這種傳言。”
“三少,您這樣明目張膽帶著傅小姐,不怕家裡的正房太太吃醋嗎?”
男人目光射過去,發問的是一名年輕的女記者,頂多二十出頭,一看便沒有過多的採訪經驗。
“那你得問問她會不會吃自己的醋。”明成佑將兩人交扣的手拿起後放到桌上,緊挨的婚戒瞬時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這訊息可比捕風捉影的綁架案要奪人眼球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