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件蘇夜的內衣，遮住了身子，下了床，看了一眼屋子，和凌亂的床榻，彷彿方才一切只是一場夢。

蘇夜根本不曾出現過。

綻放了一個牽強的笑意，離歌迅速的去找慕容之。

計中計，謀中謀（1）

蘇夜走進墨臺宮的時候，寂靜無聲，以往重重宮女服侍，然而此時卻空無一人。

蹙眉，不悅，然而還是瞬間的忽視掉了心底的那絲不悅。

一直走到內殿，發知道離歌在洗澡。

諾大的浴池之中，女子斜斜的靠著，雙眸緊合，似乎睡著了。

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蘇夜終於走到了浴池旁，伸手抱起了女子。

手指一僵，池水居然是涼的！

在看看依舊是閉著眼睛的女子，臉色蒼白，全身冰涼。

蘇夜迅速的走到床榻前，將女子用自己都發覺不到的溫柔放上去，然後輕輕的蓋了被子。

然而，在他手指還未離開被子的時候，卻發現本來閉著眼睛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經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蒼白的臉上帶著幾分恍惚，既不歡喜也不悲哀。

蘇夜揚了揚眉，淡淡的說道：“你想要凍死自己嗎？想要用這個方式博取朕的同情？離歌，何時你也變得這般的愚不可及？”

離歌微微一笑：“皇上，您這是在關心臣妾嗎？”

方才他，那般的對她，動作溫柔，神情細膩，儼然是曾經他們的過去。

蘇夜聽到這樣的話，表情瞬間凍結了起來，冷冷的看了一眼離歌，說道：“朕只是被這五年的偽裝導致成了習慣。”

離歌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心中隱隱覺得接下去的話必定不會中聽。

然而，蘇夜卻頓住了，他看著她，表情有些奇怪。

又是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只聽到蘇夜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不過，朕想，真很快就要改掉這些習慣了。”

離歌垂眸，微笑，蒼白的笑容，在蘇夜的眼底，有些觸目驚心的淒涼。

“原來是這樣的啊，不過，離歌還是謝謝蘇夜哥哥了……。”

這一次，她開口的語氣，帶著幾分單純，沒有了那些飛揚跋扈的氣味，一如當你他們稚嫩時期，小小的女兒，軟軟的話語。

計中計，謀中謀（2）

蘇夜的瞳孔開始收縮，眼中神色複雜而莫測。

“離歌，朕今日來，是有事與你說。朕希望從此我們仍舊相敬如賓，你喜歡的榮華富貴，朕會繼續讓你擁有，就連你想要的孩子，朕都可以給你，但是，朕不希望你在在朕的眼皮底下，玩弄手段！”

離歌臉色頓變。

心，突然間彷彿從高高的地方摔了下去，碎裂成片。

她知道，蘇夜在責怪她，責怪她昨日在承歡殿逼迫他一事。

可是，蘇夜可知，她做的這些事情，全是為了他？

閉起了眼睛，離歌突然間喪失了所有爭辯的力氣，或者說，高傲的她，從來都不需要對著別人解釋，就像是她對著蘇夜的愛，慕容之在不懂，她都不需要解釋一言一語。

“皇上教誨，臣妾謹記。”離歌藏了憂鬱的笑容，美的挑動人的心絃。

看著女子躲閃的眼睛，蘇夜心底隱隱的有些浮躁，伸手，猝不及防的，女子軟綿綿的身軀下一秒，便墜入了他的懷中。

“皇上……。你……。”離歌慌亂，她雖然聰慧，可是對男女之事，卻是那般的恐懼。

“離歌，你不是想要一個孩子嗎？那就配合朕吧。”蘇夜的話，伏在她的耳邊，曖昧的姿勢，然而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清冷和薄情。

離歌的臉，突然漲紅了。

是的，她不是說要一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