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擰著眉頭看著金東賢的手,曉瑜忽然笑了起來,“這麼多人呢!”
金東賢旁若無人地說道,“我又沒做什麼,都要結婚的人了,還這麼害羞?!”
一句話,讓方子的臉色驟變,方子抓起手邊的水一口喝了個乾淨,重重地將水杯放在桌上,扭頭冷眼看著曉瑜。
曉瑜有些嫵媚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諷刺了起來,“對啊,誰說女人離了婚就找不到男人了?!”
方子瞪了曉瑜一眼,扭頭看著我,咧著嘴笑道,“寶貝,今晚有空嗎?”
明明他對曉瑜還是有情意的,偏偏又要拉我做一個擋箭牌!
我抓著自己的手袋,起身對眾人笑了笑自己藉機去往洗手間。
剛走出,就見到周遊在外抽菸,眉頭緊鎖,似乎有些焦慮。而蕭子怡還沒過來,應該還在化妝間補妝。
大廳的音樂忽然變成了蔡琴的渡口———
“讓我與你握別
再輕輕抽出我的手
知道思念從此生根
華年從此停頓
熱淚在心中匯成河流
熱淚在心中匯成河流
……”
頓時眼淚盈眶,蔡琴的這首歌,是我最愛的歌,沒想到他會在自己跟蕭子怡的婚禮上放這樣一首悲傷的歌曲。
金鐘又是猛吸了一口煙,彷彿這次的婚禮是被迫。
我深吸一口氣,走了上去,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煙,他一臉吃驚地看著我。
我將菸頭扔在了地上,理智告訴我不能胡來,我看著金鐘,“抽菸對身體不好,少抽點菸。”
金鐘彷彿失神一般,看了我好長一段時間。那個眼神熟悉又陌生,讓我百感交集。我以為他會如同王薇一般,一眼就認出了我,卻沒想到他很快收回了視線,苦笑,“她也這樣說過。”
我並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我還是蕭子怡。
只喃喃道,“你老婆有身孕了,吸菸對孩子不好。”聲音多哽咽,心裡多憋屈。可我卻做到了我最大的祝福,不打擾就是我最後的溫柔。再多恩怨,再多疼痛,也不及一個無辜的孩子重要。
他看著地上的菸頭,扯了扯嘴角笑道,“謝謝,龍醫生今天怎麼沒來?”
“他有事去香港了。”我這才是明白龍昊天為何要告訴我的行蹤,他早已猜到我會來金鐘的婚禮。
“哦,這樣哦。”他收回了視線,一個身穿伴郎服的男人跑了過來,“哥,快開始了!”
那男人長得眉清目秀,跟蕭子怡倒是有幾分相似。
我很是識趣地跟金鐘點了點頭,繞過他去了洗手間,我一路小跑,流淚滿面,卻被周遊堵在了洗手間門口。
他抽著煙,挺著肚子滿臉嘲諷地看著我,“怎麼?這樣都受不了了?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貪心,吃著碗裡的老是看著鍋裡的,女人就是不知道滿足。”
我抹了臉上的淚水,看著他拿煙的手腕上還帶著那劣質品,不由分說也反擊了回去,“幾百塊的東西非要一個小姑娘賠幾萬,你當自己的一夜能賣多少錢呢?!”
周遊似乎一點兒都不憤怒,看了看自己的手錶,“不過是個門面上的東西,用那麼好的東西做什麼?!”
“那周總的化妝品豈不是也……小心點兒,這陣子查得嚴,再有關係也遲早有一天會翻船!”我推開了周遊,進了洗手間洗了一把臉,看著鏡中雙眼通紅的自己,不覺苦笑了起來,三十多年,也你該是遇到幾個人渣,周遊卻是那麼出類拔萃。
金鐘跟蕭子怡的婚禮很簡單,宣佈誓言交換戒指,也就算是結束了。我的視線卻始終卻沒離開過蕭子怡的肚子,微微隆起的肚子,已經證明她腹中確實有個生命的存在。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