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珠冷著臉,幾步走了過去,呵斥道:“你剛才說什麼?!你要再luàn說話,小心我告你擾luàn社會治安,抓你回去在jǐng局蹲上幾天。”
“不是,jǐnghuā……不,jǐng官,jǐng官,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誇你漂亮。好了,我不說了,我閉嘴,我閉嘴!”光頭先是sèmímí的看著蔡明珠,但被蔡明珠嚴厲的一瞪眼,立刻就嚇得矮了三分,潰不成軍的逃避。
“哼!”蔡明珠冷哼一聲,沒再理會這種沒臉沒皮的húnhún,繼續巡邏著讓樓下的人往後靠,省得人真的跳下來被砸到了。同時,幾個jǐng察從醫院找出了墊子鋪在了醫院大樓下面,在消防隊到來之前暫且做一點預防準備,又有幾個jǐng察拉扯著一張厚厚的棉被,準備接住想從樓上跳下來的人。
王笑看jǐng察這樣忙活,感覺對救人意義不大,就算最後接得主,不死也會殘廢。只不過,jǐng察這樣做也算是盡力了,他們的能力就只有這麼大,也只能幹到這種程度。相比之下,王笑的能力簡直是逆天強大。
李副局長沒有從醫院出來,而是跑到了醫院大樓頂上。
“小夥子,你不要衝動,你千萬不要跳下去,你一跳下去就全完了。你有什麼困難,儘管給我們說,我們jǐng察會幫助你的。”李副局長說話的聲音從**傳到王笑戴的耳機裡面。過了半天,那要跳樓的人都沒有回應。
王笑運足目力往樓上看去。坐在樓頂上要跳樓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跟李副局長比起來當然是小夥子,但跟王笑比起來就大得多了。那人頭髮很短,留的是板寸頭,上身穿著一件細條紋短襯衫,下shēn穿著一件藍sè寬大短kù,兩隻腳丫光光的什麼也沒穿。在醫院大樓下面,有兩隻散落的拖鞋,如果推斷沒有錯誤的話,應該是從那人的腳上落下來的。在那人旁邊,還放著一個紙箱子,大概有兩個筆記本那麼大,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麼。
“咚咚咚,”走路的腳步聲音,又有人到了醫院大樓頂上。
“李副局長,我知道這小夥子是誰,他是一個癌症患者的家屬,他的父母都得了癌症,正在我們醫院接受治療,但他們家很窮,已經沒有錢接受治療了。這小夥子找過我幾次,想讓醫院先給他父母治療,欠下的醫yào費他一定會還。但是,按照醫院的規定,我們並不能這樣做。他們是農村來的,沒有穩定的收入,每年存款只有一兩萬,又沒有參加社會醫療保障,就算是這一輩子不吃不喝都掙不來治療癌症的錢,因此我們醫院雖然很同情他們的遭遇,但是……”來人說到這裡就沒再說下去了,似乎是再也難以啟口,只發出一聲長長地嘆息。
“這樣啊!”李副局長也感到了頭疼。“他父母,兩個都是癌症?”
“嗯,他們村是遠近聞名的癌症村,除了外出務工的年輕人比較健康,留後的老人和兒童得了癌症的非常多,前幾天有一個得了白血病的nv孩就死在了我們醫院。唉,真是可憐,家裡的積蓄都huā光了,又欠了一大債,最後還是沒有把人救活,找不到合適的骨髓,我們也盡力了,都是沒有辦。唉!”
“癌症村?你是說他是和諧村的?”
“嗯!”
“院長,他父母現在情況怎麼樣?能不能帶他父母到這裡來?我看現在這情況,也只有他父母能勸住他了,別人說什麼都沒有用。”李副局長提出建議。
“他父母都是癌症早期,平時行動還沒問題,我這就去把他們找來。”院長說完話,又響起一連串咚咚咚的走路的腳步聲,想來是院長跑下樓頂去了。
王笑在樓下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
為什麼,在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的令人心碎的事情?!
王笑真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