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搞下去,怕是會造成幹部們人心不穩,這可是會影響津門經濟發展大局的事情。”
“那你有什麼看法?”宋定一眨著那略微有些疲倦的眼皮道。
“看法倒是談不上,我是覺得現在的津門走岔了路子,我一直都是主張要堅決貫徹中央的路線方針的,已故的那位老首長曾經說過,發展才是硬道理,宋書記您主持津門工作的那幾年,也多次在不同場合強調要狠抓經濟建設,發展才是當前的主要工作,要讓津門名副其實的成為北方經濟發展中心,我覺得宋書記您的看法是對的,您也一直在身體力行的做著這件事,若不是您的身體……哎,要是您能早日康復,相信我們津門的廣大幹部同志都能大受鼓舞。”周邰升聲情並茂的說著,眼睛努力的眨呀眨,眼眶很快就溼潤起來。
宋定一望著周邰升,沒有說話,良久才嘆了一口氣,“我以前就是太注重物質文明的建設,而忽略了幹部精神文明的建設,津門市如今接二連三的出問題,我要承擔很大的一部分責任,這是我一個領導者的疏忽所致,說起來,裕明書記現在反而是在幫我收拾爛攤子了。”
“宋書記,您怎麼能那樣說,要是沒有您,哪裡有今天津門的大好局面,要論津門發展的第一功臣,非宋書記您莫屬。”周邰升臉色急道。
見宋定一對自己的話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周邰升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道,“宋書記,津門這階段接連發生幹部落馬的**事件,有些幹部私下就有了一些傳言,這樣下去,我怕真的會影響到幹部們的心氣,很多幹部當時跟著您一起打江山的。”
“你這個老周,什麼叫打江山,你這個詞就用的不對,這次用在那些開國功臣身上還差不多,你這樣說,是不是想把我置於風口浪尖之上。”宋定一笑著點了點周邰升,骨瘦如柴的手臂顯得有些無力,笑了笑,道,“我們只是在為津門的改革開放事業儘自己一份力而已。”
“宋書記批評的是,瞧我這嘴笨的,真是越來越不會說話了。”周邰升笑著附和道。
宋定一雙眼含笑,如同剛才的眼神一般望著周邰升,“少說多做,那就不容易出錯了。”
周邰升並未注意到宋定一笑容裡隱含的一些勸告,他急於將自己接下來的話丟擲來,道,“可能是我今天精神狀態不太好,這不,老說錯話,最近我是經常失眠,想到幹部們的心氣都受到影響,我比誰都難受,宋書記您在津門工作幾年,好不容易才將大夥兒的心氣擰成一股繩,想想您在的日子,大家都是萬眾一心,眾志成城,那時的心氣不知道有多高,每個人都一門心思的為津門的發展添磚加瓦,出謀劃策,而現在,大夥兒的心都散了。”
周邰升邊說邊看著宋定一,“現在不少幹部私下議論,說裕明書記大力支援反腐,實則是想借反腐之名,打壓一批跟您一起並肩作戰過的幹部,反腐是假,行私慾是真,有個別幹部甚至來當著我的面大吐苦水,將這些話說了出來,我當時就嚴厲批評了這種說法,裕明書記的為人我還是相信的,只是我能夠理解,下面的幹部同志未必就能夠理解,幹部們一旦離心了,工作就不好做了,宋書記,您說是不是。”
“還有,有幹部說中央的領導是戴著有色眼鏡在看待津門,從您病退之後,就對津門的幹部不信任,有些領導同志甚至是看到了津門發展的前途,讓自己的子女到津門來任職,想幹實事是假,摘桃子是真,這樣下去,誰不會寒心?誰還能真正盡職盡責的做事?關鍵是摘桃子也就算了,還在津門攪風攪雨,弄得人心不安,早晚把宋書記您辛苦創下的大好局面破壞掉。”周邰升嘴上的話滔滔不絕,似乎有些止不住的架勢。
宋定一沒有插話,一直認真的聽周邰升講完,他的目光久久的凝視著周邰升,沒有移開片刻,周邰升講完了,宋定一仍是沉默著,寬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