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是經過嚴格的科學論證的,要是隨意更改會破壞整條線路的科學性。”
黃安國聽到這裡,基本上是聽出了什麼意思,許宏昌所說的邊寧市地方政府的想法是沒什麼問題,誠意也很足,願意自己出多出來的那一部分建設資金,但人家部裡的回答也是中規中矩,讓你找不出任何瑕疵來,人家說線路更改會破壞整條線路規劃的科學性,這是再冠冕堂皇不過的理由。黃安國自己想了幾遍都沒想出人家有故意為難的地方。
“人家部裡好像也說的對?”黃安國見許宏昌眼巴巴的望著自己,苦笑了一下道。許宏昌在上京之前就打了他幾通電話,恐怕就已經存了讓他幫忙的心思了,許宏昌現在親自上京,就是為跑這事,要是最後許宏昌自己辦不下來,肯定是要求到他這來,現在多少有些是提前打預防針的意思。
黃安國對此也沒什麼可說的,他之前在離開邊寧市就有說過只要是為邊寧市人民謀福利的事情,他就是不在邊寧了也會盡力幫忙,現在許宏昌所說的事情,確實也是為公為民的大好事,既然人家提出來了,他也實在是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但問題的關鍵是他對鐵路這方面的事情壓根就一竅不通,現在光聽許宏昌的一面之詞他也不知道真實情況是否如其所說的那樣。按照他這個門外漢的眼光來看,隨便改變一條規劃科學的鐵路路線建設,那可是勞民傷財的事情,最後結果也肯定是吃力不討好。
黃安國並不知道許宏昌所說的對整條線路的建設影響不大是否屬實,此時也不便多說什麼話,憑心而論,他反倒是覺得人家部裡說的話更靠譜一點,一天規劃好的鐵路路線,哪能隨便更改。至少黃安國是這麼覺得的。
不過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感性起來也往往失去些理性,黃安國理智上覺得人家部裡說的話比較靠譜,但心裡感情卻是有些傾向於邊寧,他在邊寧呆了兩個月,雖說明知道是走個過場,但他也並非就整天混日子,虛度時間,他也著實跑了邊寧市的很多地方,希望能在走之前,為邊寧市的發展多提些好建議。邊寧市的貧窮和落後他是體會的十分深刻,親自跑的那些地方,有很多地方,連一條基本的土路都沒有,很多都是山石堆積的山路,黃安國自己體驗再深刻不過,心裡終究是希望邊寧市能有些改變。
“哦,對了,這是我們請一些鐵路專家集體研究後的一份結論書。”許宏昌聽到黃安國的回答,知道光靠自己嘴巴說,人家黃安國也未必相信,趕忙拿出了他這次到京城後隨身攜帶的一沓稿紙,這些都是那幾位專家經過實地勘察,反覆研究論證後得出的結論,後面還有幾位專家的親筆簽名,許宏昌可把這些當成寶貝疙瘩一般,來京城之前就提前裝進了公文包,到了京城後,更是每天都要揣著自己這公文包,生怕裡面裝的這一沓稿紙會丟了一般。
“我也不懂這鐵路方面的知識,你拿這個給我不也是白忙活。”黃安國心裡頭苦笑,但也不能拒絕許宏昌的一片熱情,人家眼睛還十分期盼的看著他,黃安國心裡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來,接過那一沓稿紙,還裝著幾分認真的看起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瞧我一來就耽誤了你們吃飯。”見黃安國認真在看,其他人都停了下來,許宏昌忙起身站了起來,朝在座的趙金輝幾人抱歉的說道。
他先入為主的覺得在座的可能是黃安國的一些草根朋友,因此他自己一個市委書記站起來給幾人說抱歉,在他看來,可就是十分給黃安國的這些朋友面子了,許宏昌是自己覺得一點也沒怠慢黃安國的這些朋友。
“來,來,我敬大家一杯。”許宏昌笑著要倒酒。“呃?沒酒啊?”許宏昌奇怪的環視了一圈,發現桌上全是飲料,這可讓他真的是驚訝到了,在座的幾乎都是年輕人,竟沒有一個喝酒的,這完全違背許宏昌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