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思賢正待說話,旁邊的範東一把拉住了他,“思賢,你這新郎官的就不要衝在前頭了,成什麼樣子,我來跟他說說。”
範東眼神先瞅著那隻藏獒,說實話,任憑他膽大,看到這隻藏獒還真是有點怵,他不知道這是藏獒,剛才還在問人這是什麼狗來著,怎麼看起來這麼嚇人,小心著沒敢離那畜生太近,範東目光對著那狗主人,膽子就壯了很多,“這位兄弟,你也看到了,我們這是辦喜事呢。”範東指了指婚車上那大紅鰭字,又道,“俗話說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大家都是本地人,何苦互相為難呢,再說你這狗也沒怎麼著不是。”
“狗,狗你媽啊,老子這是藏獒。藏獒,懂嗎。”年輕的車主跳了起來,別人將他的愛寵說成是一隻狗似乎是犯了他的大忌,年輕人明顯是怒氣衝衝,“老子這是huā了幾十萬從藏民手裡買來的,金貴著呢,今天被你們這車撞了,真要是有個內傷啥的,你們賠得起嗎,只讓你們賠二十萬算是便宜了,給錢了就讓你們走人,不給錢你們就別想走。”
年輕的車主剛才已經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自是招呼相關人員過來,對方雖然人多勢眾,真要走人,他也攔不住,但他還真不怕對方跑來著。
範異的牛脾氣也有點剋制不住了,瞪著那狗主人,怒道,“我說你好好說話會死啊,看我們是軟柿子好捏啊,我告訴你,今天我們這辦喜事,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你別蹭鼻子上臉了,訛錢也不是這個訛法,就你這狗值幾十萬,誰能給你證明。”
“這是獒,藏獒,懂不懂?”年輕的車主也不含糊,仿若是印證自己的話一般,攆了攆手上的狗繩,那隻受傷的藏獒刷的一下就竄了起來,齜牙嘶吼著,著實把範東幾人嚇得齊齊後撤了一步,年輕車主臉上不無得意之色,“我這是血統純正的藏獒,你以為是你說的那種普通野狗啊,讓你們賠二十萬算是便宜了。”
範東幾人面面相覷,真要說衝上去打架吧,今天這種日子不適合不說,就衝著人家那隻前腿半殘還依舊猙獰畢露的藏獒,這邊的人也沒人敢上去,這種藏獒真要是撲上來,範東幾人絲毫不懷疑它能夠將人要成碎片。
“兄弟,你這隻藏獒只是腿受傷了,這樣吧,我們這邊派個人跟你去找獸醫包紮一下,看要多少錢,我們就賠多少錢,這樣做很公道吧,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一輩子也就這麼一回,碰到這種倒黴的事,你我心裡都不順,但也沒辦法,誰出門在外不會碰到個煩心事?大家都是本地人,就別互相為難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範思賢站出來了,穿著新郎裝的他看起來也格外顯眼,別人一瞅就知道這是今天的主人翁。
範思賢這番話已經是說的十分誠懇,邊上的幾個本家親戚也是聽得暗暗點頭,心說這當過老師的人就是不一樣,說起話來頭頭是道,還讓人聽著舒服,年輕車主的氣勢也是相對緩和了下來,瞥了範思賢一眼,年輕車主這才輕哼了一聲,“說句不好聽的話,今天要不是看你們這辦喜事的,不想衝了你們的喜氣,我就不止是讓你們賠錢了事,少不得要找你們的麻煩,只讓你們賠償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哼哼,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在縣城打聽打聽,看我這番話是不是誆你們。”
“你這不是還不算衝了我們的喜氣?”範思賢心裡苦笑,對面那哥們也不知道是故意想訛錢還是怎麼回事,瞅了眼旁邊停靠的車子,對方開的是寶馬,按理說沒必要為這點錢找事才對,不過話又說回來,誰也不會嫌錢多,況且也不排除對方真的是寶貝他這隻藏獒,範思賢一時也被難住了,看了下時間,都快中午了,家裡頭可還等著他們回去呢,這要是看到這麼久還沒到,指不定急成什麼樣呢。
就這麼僵持一小下的功夫,警鈴聲就已經呼嘯而來,這裡還在縣城的範圍,交警要出警也是快的很,不過這邊並沒人打電話報警,範思賢看了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