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殊悄悄俯身,輕覆上蔣順的唇。
靜謐休息室瞬間充斥滿了唐青殊的心跳聲。
砰砰砰——
做壞事的感覺……還不賴。
唐青殊按了按胸口,唇角微揚。
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接著是小山的聲音:「老闆,中午去哪吃?」
唐青殊忙快步過去開了門:「不是和阿朝說了我和蔣主任不跟你們一起了嗎?」
小山有些不好意思:「啊?對不起,我不知道。老闆我先下去了啊,你就當我沒來過。」他一溜煙跑了。
剛關門回身,蔣順已經醒了,他撐坐起來,正望著唐青殊笑。
「吵醒你了?」唐青殊呆了兩秒才問。
蔣順瞥了眼時間:「也差不多了,唐老闆怎麼看起來這麼高興?」
當然高興,因為偷親了你。
唐青殊心說。
蔣順起身舒展了下手臂,目光卻一直看著唐青殊:「怎麼一直看著我笑?我臉上睡出印子了?」他下意識抬手摸了摸。
「沒有。」
就是突然想起曾經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那會兒竟然還妄想和蔣順一起考上寧大,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現在想來,有點可笑。
所以這一次,他得腳踏實地,絕對不能搞砸了。
唐青殊定了定神,走上前:「中午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
「嗯……不知道。」
「那就先轉轉?」
其實對唐青殊來說,吃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一起吃。
只要是跟蔣順,吃什麼他都覺得很開心。
午飯後,蔣順便去了醫院,走前還特意問了唐青殊最後一位客人結束的時間。
結果下午的客人臨時被絆住了腳沒來,唐青殊便在二樓畫了會兒畫。
徐彥朝敲門進來,將手裡兩張畫攤在桌上:「師父你幫我看看,哪張好?」
唐青殊放下筆:「打算參加這屆國際紋身藝術節的?」
「對,之前蘇哥來時我也讓他做過參考。」
「他怎麼說?」
「他說花臂的色彩運用很大膽,會讓人耳目一新。但是滿背的圖完成度更高,主要是我上一屆拿過滿背的季軍,蘇哥覺得我不拿個冠軍他不服。」
唐青殊嗤的笑了:「他不服氣他怎麼不自己去。」他細細看了兩張圖,摸著下巴道,「不考慮兩項都參加嗎?」
徐彥朝誠實道:「我怕時間不夠。」
「兩幅圖我個人都很喜歡,真要我挑也不好挑。」唐青殊想了想,「這樣,你問問你手上的客人,他們如果願意,分點來我這裡,你空些時間專門準備比賽的事。」
徐彥朝蹙眉:「你怎麼有時間?」
「我可以加班。」
「師父……」
「幹什麼?」唐青殊站直身體,「把你那些肉麻的話吞回肚子裡去,我也是有私心的,哪家店都不嫌獲獎的紋身師多不是?再說,徒弟出息,師父我也驕傲。」
徐彥朝的眼眶有些紅。
唐青殊又想起他剛來s時,還很小,對於紋身其實一點都不瞭解,就憑著一股對紋身熱愛的勁兒。那時他一口一個「唐哥」,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他,求他收他為徒。
唐青殊當時自己也年輕,怕不會帶徒弟,一連拒絕了他三次。
他和蘇樾都以為這小子八成要不幹走人了。
但他沒走。
依舊每天鞍前馬後,一口一個「唐哥」地跟著。
唐青殊跟蔣順失聯之初的那段日子心情很糟糕,有時一天也不會和誰說一句話,徐彥朝逢人就說唐哥嗓子不舒服,要休息,不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