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哥,如果一個你喜歡了很多年人的回來了,說想和你試著在一起,你會馬上答應嗎?」
蘇樾一聲「臥槽」,俯身過來:「那個男人來找你了?」
「嗯。」
「他為什麼突然回來?是不是有陰謀?看你這幾年混得風生水起,後悔了?」
「不是。」將順的過往,唐青殊絕口不提,「他現在都是副高階別的醫生了,需要為我後悔?」
蘇樾腦補了幾萬字的吃軟飯理由頓時被全堵了回去:「啊這……不是挺好的嗎?是你不喜歡了?」
「喜歡的。」
「那你有什麼好糾結的?答應就完了。」
和蔣順在一起,是唐青殊做夢都想的事。
正因為這麼重要,反而令他現在有些束手束腳,他不想再有當年那種對蔣順的輕視了,一點點都不想,他想給蔣順足夠的尊重。
一杯雞尾酒見底,唐青殊再想要一杯。
蘇樾忙攔著:「你少喝點,度數低也不行。」
「嗯,再一杯。」
蘇樾不知道他在糾結什麼:「喜歡就試試,不喜歡就拜拜,都是成年人。再說,你們倆又不至於搞出人命來,瞻前顧後什麼勁兒?」
蘇樾指的當然是兩個男人又生不了孩子,想分就分,根本沒有牽連。
唐青殊垂下眼瞼輕笑,雖然不會有孩子,但蘇樾怎麼知道不會鬧出人命?
他還有點怕蔣順試過之後覺得不合適。
那時他該怎麼辦呢?
畢竟喜歡的珍寶沒有到手過,也就是過過眼癮,一旦到了手裡再要放手,一定比死還難受。
他們失聯的那十三年,唐青殊就已經覺得活著沒意思了。
蔣順地說試試,於唐青殊來說,是拿命在試。
兩杯酒下肚,唐青殊又覺得蘇樾有句話說對了。
他是成年人了。
既然沒意思活了這麼些年了,對方是蔣順的話,有什麼不能試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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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蔣順有臺手術。
手術結束時,已經下午一點了。
他剛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科室的一個護士特意跑來沖他笑道:「蔣主任,又有人給您送花哦!」
這位蔣主任來海州醫院的時間不長,收到的花卻是不少,有醫院的醫生、護士送的,還有病人家屬送的,就連醫院對面咖啡廳的老闆都送來過花,科室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每次有花送來,大家還是要調侃一番。
蔣順打算直接讓護士把花抱走,沒想到推門進去,桌上就只放了一朵玫瑰花。
第一次有人送花只送他一朵的。
上面綁了張小卡片。
蔣順上前拿了起來,是一行手寫的瘦金體,行雲流水又剛勁有力,特別漂亮。地址寫的就是他第一次和唐青殊相親的西餐廳,時間也是晚上六點,落款是——唐。
蔣順下意識彎了彎嘴角,低頭輕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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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店今天依然熱鬧。
到處都是「嗡嗡」聲,有閒聊的聲音,期間伴隨著幾個客人的輕哼聲。
唐青殊今天的客人是個大粗的壯漢,沒想到長得人高馬大,特別不能熬疼,碰他就一哆嗦。
他大約有些不好意思,拼命給自己臺階下,拉著唐青殊東拉西扯地聊天。
當得知唐青殊三十五了,他一句「臥槽」差點沒跳起來:「唐老闆你看我多大?」
唐青殊專注著勾線,答得心不在焉:「三十?」
「再猜猜。」
「三十二?」
「二十三,哈哈哈,我二十三,哈哈……哎呦呦。」他齜牙咧嘴的,「你怎麼長的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