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柏彥在旁邊笑笑,「他那會兒不是跟咱們班那個藝術生在一起了嗎。」
這也不怪他記得清楚,主要那倆人組合到一起就很不一般,一個是五班唯一一個藝術獨苗苗,另一個是空降二中的狀元,想記不得也難。
「沒多久就分了。」秦遠嘆了一聲,頗為感慨,「多少年了,他總共的戀愛時長也就那麼一段兒時間。」
梁柏彥嗑著瓜子,側頭跟服務員點了杯酒,轉過來接著說,「分了再找一個唄,這麼久了,誰還記得誰。」
是啊,這時代快得前腳踩後腳的,分了誰還記得誰。
秦遠最開始也這麼覺得,分手後許勁知也沒怎麼樣,看著該吃吃該睡睡,大學裡面也是年年全優,始終沒停下前進的步伐,好像沒人能影響他分毫。
但有次去喝酒,在他進去之前許勁知就喝了不少。當時他剛和宋詩瑤在一起,渾身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秦遠隨口說要不要給他介紹個電影學院的妹子,巴拉巴拉說了一堆,許勁知都不搭腔,直到秦遠跟他說了句,「都忘了吧,反正都過去了。」
這話像是戳到了什麼不能碰的點,許勁知偏頭看他,固執又坦然地說了一句話。
「我不忘。」
秦遠嘖了一聲,看著梁柏彥,「難說。」
前面彩燈下進來個人,這地方光線太暗,秦遠抬手示意了下,「這兒。」
宋詩瑤在進來之前摘了那細邊兒眼鏡,她不近視,就是買來裝一下文藝。
「一個人?」秦遠看著人走近,還往她身後左右都看了看,「你剛才不是說跟別人一起來嗎,早知道我去接你了,別人還以為我這男朋友當得多不稱職。」
梁柏彥見他女朋友來了,不在這兒站著添堵,打完招呼主動找旁人八卦去了。
宋詩瑤看著他,輕嘆了聲,「是孟妍,她都跟我下樓了,走出小區又忽然說不想來了,要去超市買買東西。」
秦遠聽見這個名字,明顯怔了一瞬,「她也在這兒?」
宋詩瑤點頭,「她今年剛畢業,來這兒沒多久,我就是搬去和她一起住的。」
「和她住不和我住。」秦遠順話搭腔。
宋詩瑤笑著睨他眼,「你想得美。」
秦遠回頭幫她點了杯度數低的,手機響了一下,那位爺隔了半天總算是回他訊息了,冷淡倆字,沒空。
沒空就沒空吧,他下回就有新的說辭了,不怕請不動這尊佛。
……
許勁知這段時間跟幾個同事合作,趕著籌備一個氫氣新能源的專案,前幾次說忙吧,倒也不至於忙到去玩兒一趟的功夫都沒有,就是懶得。
但今天是真的忙,忙到回完訊息接著辦事,晚上直接就在公司睡的。
同事裡頭有幾個比他年齡小一兩歲,不得不說年紀輕就是好,精力旺盛,這樣湊合睡一下第二天依然精神抖擻。
「今天有個青年藝術家的畫展,我有邀請函,要不要一起去。」大智手裡拿了兩張邀請函,卡片倒是做的很精緻,很有藝術家的範兒。
許勁知剛睡醒,頭都沒抬一下,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懶懶往椅背上靠,「不去,你看我像那搞藝術的人嗎?」
他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藝術細胞。
大智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格子衫,笑了聲說,「我也不藝術,我女朋友給的,說讓我多薰陶一下,藝術藝術。」
相比他那紅藍格子衫,許勁知平時的穿著還是相對「藝術」一點的。
桌上放著一盆不知道叫什麼的綠植,許勁知盯著看了半晌,忽然改變主意,「行,那去唄,我也看看藝術。」
大智先下樓去停車場把車開出來,最近降溫,許勁知出去還往外加了件黑色的衝鋒衣,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