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圖什麼。
大智內心戲豐富的上演了一波繼承者們,點了點頭,「那我問問,如果有房子我幫你留意著。」
「謝了。」許勁知看他精神抖擻,一點兒不困。
要不怎麼說,年輕好啊。
「……」
許勁知這覺最終也是沒補成,睡覺前拿著手機,上網搜了一下《山水一程》,關於作者的資訊和那兩句釋義說明就全出來了。
孟妍,中國美術學院碩士,後面還有一些在校期間獲得的獎項。
他看著手機上那行釋義,一廂情願的單戀,一廂情願。
盯久了都快不認識這四個字了。
有些話現在說沒意義,就算是馬後炮也放的太遲了。
許勁知約了秦遠,說把昨天那頓酒補上,秦遠約他叫了六次都叫不出來,今天倒是稀客,接到他電話正好在附近,沒幾分鐘就來了。
「可算是想起我了?」秦遠像八輩子沒見過他似的,「你昨天不來可是錯過了重大訊息,想不想聽。」
許勁知靠著椅背,懶懶掀起眼皮遞他一眼,那一眼裡寫滿了「你看我想不想聽」。
許勁知和上午出門時不一樣,洗完澡換了衣服,人看著乾淨清爽,明顯特意收拾過。
秦遠賣關子沒賣成功,自己沒他忍得住,「孟妍,她也在這邊兒,都待了三個月了。」
一句話說完,許勁知沒什麼表情地拿起桌上的酒杯,不緊不慢盪了兩下,冰涼的液體滑過杯壁,他嗓音微啞,「我上午看見她了,青年藝術家。」
這回震驚的該是秦遠了,這倆人進度似乎比他想像的要快。
「就見上了?」秦遠一聽這話,簡直都坐不住了,只恨自己為什麼不在現場,「說話了嗎?說了什麼?」
「她都沒看見我。」許勁知勾了下唇,笑的懶散,「說什麼,她明明過得很好,現在要是去找她,就叫打擾了。」
當年孟妍走的乾脆,連宋詩瑤都不知道她在哪,直到學校大榜上出的錄取結果顯示她在師大,這也是他知道最後一點關於她的訊息。
開學去了首都,師大的校園只有他自己知道走了多少遍,可還是,找不到她。
上午在畫展遇到媒體採訪,她是青年藝術家裡一個新人,也是站在媒體和閃光燈前令人矚目的主角。
她說,山水一程,各自安好。
她說努力過,不遺憾。
坦蕩釋懷的她,耿耿於懷拿的起放不下的是他。
他總是慢她一步。
秦遠在旁邊聽著,這現實發生的be青春,怎麼聽都讓人難受。
許勁知沒再說這件事,喝了口酒,另外起了個話題,「你還住原來那個小區嗎,我想換個近點的住。」
說起這個,秦遠一臉生無可戀,大吐苦水能吐三天三夜,「剛搬了,房東那七歲的小女兒不喜歡我,天天哭,就因為這,我被好言勸走了,現在住的離你們公司遠,比你那兒還遠。」
藍紫色的燈光掃過他頭髮,許勁知笑了聲,「頭一回聽說還有這種理由。」
「誰說不是,我就是最冤的那個,我朋友圈前兩天見誰發的,說要出國了,急著把房子租出去,就這附近,那大落地窗,圖片看著挺不錯的。」秦遠說,「就是樓層不低,一層兩戶那種小區。」
……
「叮——」
電梯在21層開啟,孟妍和宋詩瑤拎著幾大包零食,剛從超市採購回來。
進門放下東西,孟妍隨手摁開了空調,暖風。
宋詩瑤抬頭看了眼,隨口說,「這兩年流行鋪地暖,你這兒鋪了沒,上回我去同學那兒,地暖熱的簡直坐不住。」
「這兒沒鋪,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