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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頁

看著有了點兒電,他拔了線,打電話過去說,「我請個假,今天不去了。」

那邊組長問他,「怎麼又請假?」

距離上回請病假還沒幾天,說起來就成了「又」請假。

他隨口說,「起遲了。」

組長那刨根問底的精神貫徹到底,非要問出個一二三,「你這種勞模還能起遲了?昨天大智生日,你是不是喝酒了,喝了多少?喝酒得有個度啊。」

許勁知總不能直接說這班我今天不想上了,因為我錢多的花不了哪那麼多為什麼。他拿著手機順話往下編,搪塞過去,「嗯,我不舒服,今天不去了。」

他也剛醒沒多久,地暖的屋太熱,睡一覺起來嗓子都是乾的,聽起來還真挺像那麼回事兒。

「那行吧,你好好休息。」組長說完,語重心長掛了電話。

孟妍剛出臥室,身上是才穿好的粉色睡衣,看著他站在那兒的背影,腳步一頓。

從裡面出來一路,她隱約聽到什麼「請個假」,以及他說最後那句「我不舒服」。

他請假不上班可以,他身體不舒服也可以,偏偏發生在一夜旖旎之後,難不成……

不會吧。

孟妍隨手關上他臥室門,故意出點聲音。

許勁知正準備倒水,聽見聲音側頭看她。

「……」

四目相對,氣氛有點不太對勁的微妙。

剛才他電話裡說的,許勁知知道她八成聽見了,放這個節骨眼兒上就很值得考究,他故作淡定地說,「這都半上午了上什麼班,沒一個小時就又該吃飯了,他非要問個所以然,我隨口編的。」

她還是沒說話,大約安靜了四五秒,他無奈又好笑地說了句,「真是編的。」

雖然他今年二十六了,算是老大不小,但男女之間那點事,他從來沒實操過,在這方面認知空白,從十八到二十六,也沒多大區別。

「那你。」他沒問剩下半句,清了清嗓子,就忽然說不出口了。

木訥的彷彿昨天晚上那個許勁知不是他。

「我還好。」相比他,孟妍回答的倒是大方。

大方看他眼,被吃幹抹淨的那一方彷彿是他。

她不再停留,轉身準備走了,他問了聲,「去幹什麼。」

孟妍邊走邊說,「洗澡,餵貓,再不餵它得餓的開始啃沙發了。」

許勁知看著那抹粉色的背影,這顏色所含帶的屬性一點兒都不適合她,瀟灑還是她瀟灑。

這點讓他望塵莫及。

孟妍回家先往貓碗裡倒了些糧才去洗澡的,她洗完澡看著鏡子,脖子上有些曖昧過後的痕跡。

鏡子起了半截霧氣,她手指在上面寫了一個字,許。

許勁知,凡世俗塵的感覺怎麼樣。

許勁知洗了個冷水澡,頭髮也沒擦乾,毛巾搭在脖子上,隨手拎了把椅子,像個老大爺似的敞腿坐著,拿了個白色噴壺澆陽臺上那些盆栽。

如果是路邊野生野長的,葉子枯幾個掉幾個,他不在意,這些他仔細養著的,哪盆枯了蔫了,便在乎得緊。

他一邊澆水一邊看著時間,算她什麼時候能洗完澡餵完貓。

孟妍頭髮剛吹乾,就有人敲門,門鈴他不摁,選最簡單原始的那一種,她放下吹風筒出去,撥了撥頭髮,把門開啟,許勁知站在門口。

他默了一瞬說,「我就是想確認一下,我們,算是在一起了嗎。」

他只穿了件黑色的薄t恤,寬鬆休閒褲,頭髮要幹不幹,半遮著眉眼,她點了點頭,又指向他這件衣服,「算,但剛在一起你就不打理自己了,這也變得太快了吧。」

言語中帶著那麼一點點深惡痛絕的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