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眯了眯眼,她繞過牡丹,一雙手繞過了悟的後腦勺,眼帶笑意:「怎麼?為了救主持,一點都不能犧牲嗎?」
了悟臉色通紅,他下意識地抓住阮疏肩頸,想要推開她,然而阮疏的衣服並不合身,此時這麼微微一推,竟是將她的衣服往下拽了些。
「呀,恩公原來是想這麼對待小女的嗎?」阮疏眯著眼,縱然知道眼前的人十有八九也在演戲,但她真的是分外喜歡這種捉弄人的感覺。
和尚澄澈的雙眼躲避著她的視線,阮疏的身體裡突然湧現出了堪稱本源的東西。
真的很有意思,這才是演戲該有的樂趣。
原來當妖女這麼有趣啊……
「住手!」牡丹雙眼通紅,她抓住阮疏的胳膊,惡狠狠地看了眼了悟:「你們跟我來。」
黃華慢吞吞地跟在三人背後,他總覺得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
主人前世好像也總是處於這樣的場景……
牡丹的洞府和她火爆的脾氣迥異。
單調的石桌、石椅和石床,累積成山的藥草……還有成堆的衣服,只是那一大片紅色和整個洞府的冷色調,格格不入。
牡丹從成堆的藥草中挑出一個閃爍著淡藍色光暈的花朵。
「吃了它!」
在別人的地盤上,好歹也要給點面子。
阮疏捻起花的根部,放入口中咀嚼,酸辣的口味瞬間佔據了味蕾,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流似乎直直往她的四肢百骸裡鑽。
「這是酸辛草,對修士而言,此物算是種無害的捷徑,只是過程會略微痛苦了些。」
牡丹抿了抿唇,她抱起了倒在地上抽搐的阮疏,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隨後她轉過身朝著黃華說:「看好阮疏。」
了悟眼皮一條,下一瞬,蛇尾直接洞穿了他背後的石桌。
「你到底怎麼救的她?」
「別傷害他……帶他和我們一起去。」阮疏的雙眼因疼痛聚不了焦,她忍著痛,朝著正對峙的兩人,揚起一抹笑。
牡丹的蛇尾捲了卷,她實在是看不得阮疏可憐巴巴的樣。
「行,帶他去。」牡丹拋下這句話,就盤在了阮疏身邊。
了悟遲疑了一下,也走到石床前:「阿彌陀佛,小僧願助姑娘疏解痛苦。」
他撥弄著念珠,嘴裡念著經文,一道佛光順著阮疏的手肘遊走到她的心脈。
阮疏蹙緊的眉頭緩緩鬆開,身上的肌肉也幾乎是在霎那間鬆弛了,她支起身體,嬌嬌弱弱地道:「謝謝恩公。」
了悟的念珠越撥越快,他「嗯」了聲,隨即就坐到石椅上,背對著阮疏,耳尖微微有些發紅。
他的眼前倏忽閃過剛剛看到的大片滑膩的肌膚,紅與白交織……
強行壓下湧上來的輕浮念頭,了悟念起經文。
阮疏拉攏了攏往下滑落的衣服,眼中滿是興趣盎然,這高質量馬甲確實是不同凡響,就連耳朵都能自己控制……
不過她倒是想看看,到了琅琊秘境,「謝宇」和「了悟」能不能同時出現。
牡丹盯著了悟的後腦勺,內心嫉恨。
這男人麵皮子生得白淨,偏身材又極度壯碩,她雖然口頭上詆毀這禿驢,但也不得不承認,他的皮相確實是生得一頂一的好。
六日的時光倒也過得極快,自從牡丹鬆口答應了悟,這和尚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阮疏整日裡不是在進食藥草就是在泡泉水。
牡丹給她洗筋伐髓,而黃華每天則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外面蒐集些金光閃閃的器皿。
而阮疏也終於目睹了黃華在不停吞噬器皿的過程中,成長成了一個巨無霸大貓。
「吞金獸就是這樣的。」黃華嚼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