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亞文緊隨其後。
謝懷瑜在不斷震盪著的洞府裡,閒庭信步,那些蛇爬到他身上,還沒露出獠牙,就被砍下了蛇頭。
「獲得守護獸、獲取傳承、一路順風順水……哪裡出現了紕漏呢?」謝懷瑜自言自語道,默了下,他隨意道:「從哪裡出現的女人呢?一個接一個的,破壞既定的軌跡。」
他望了眼深不見底的黑暗。
巨龍便自告奮勇,死命地扒住不斷合攏的縫隙,謝懷瑜俯首望了眼,他的手心,只見原本完整的「川」字型掌紋,被一條淺淡的線條給割裂。
十年前。
「你本應順風順水,但是你會遇到一個劫。」衣衫襤褸的道士蹲在地上,扣了扣手上的汙垢,他打了個哈切,「你這劫可能會出現,可能不會,如果出現,那你的運氣就來了。」
「順風順水不好嗎?」幼小的謝懷瑜揚起帶著血痕的臉,他在家族中不甚起眼,眼中帶著些和年齡不相符合的譏諷。
道士摸了摸謝懷瑜的腰間,從中掏出三四個銅板,嘻嘻笑了笑:「天機不可洩漏。」
他起身欲走,而謝懷瑜卻輕而易舉地將他撂倒在地。
「脾氣真暴……」道士嘆了口氣,竟然沒事人似得,拋下那幾枚銅板:「惹不起、惹不起。」
謝懷瑜閉了閉眼,從回憶中抽離出來。
還真被那怪道士說準了不成?
黑暗中透出光來,阮疏虛起眼,適應這突然到來的強光,眼前是片視野開闊的草藥園,無數珍奇藥草在此隨風搖曳,而草藥園中央,一朵粉紅色的荷花中,盛放著青色的液體,恰是金亞文想要的蓮荷靈液。
「嗚嗚,你踩到我了。」黃華搖了搖頭,將腳抬起來,隨後貼心地給植物的根須拍了拍土。
首烏精「咦」了聲,根部搖了搖:「黃華呀,好久不見。」
「是啊,」牡丹接過話頭,隨後那首烏竟直接土遁。
夭壽了!這醋精怎麼也來了,救命!
「這是主人的轉世。」黃華說著,取了片荷葉,叼著往荷花走去,那些青色的液體滑動到荷葉上,如同珠玉。
黃華蹭了蹭阮疏,道:「喝了吧,我們幫你護法。」
「喝了後,我們計劃下的事。」牡丹語調平靜,一雙眼閃爍著耀眼的光火。
第15章 戲精在秘境
阮疏接過靈液的手抖了抖,她心下一咯噔。
說起復仇,那可是偉大的命題,而在小說世界裡,復仇註定了一波三折和不易。
而且,復仇物件一般都是不可企及的強。
「為時尚早,接受傳承,也不過是讓我們有那兩三分的實力,用於自保。」黃華嗅著首烏的根須,愜意地晃了晃尾巴,道:「當務之急是找安身之所,以及好好修煉。」
牡丹的手指骨節發白,她等了百年,才等到主人的轉生,修仙之路漫漫,那復仇又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響起,點點血漬染上了阮疏胸前的衣襟,劇烈地抽痛從神經末梢一直攀升到了心臟,心臟鼓動的速度極快,阮疏只覺得當下整個人都被放到了火上炙烤。
首烏精咿呀一聲,割下一條根須遞給黃華:「快些吧,感覺主人有些難受。」
牡丹因阮疏的反應而從不甘的情緒中清醒,她匆忙扶阮疏坐好,而她也盤坐下來,將手放在阮疏的肩胛骨上。
阮疏的脊背單薄,靈氣透過牡丹的手傳遞到她的體內,牡丹有些怔愣。
是啊,這麼弱小、纖弱,哪能背負什麼血海深仇?
她太心急了。
蓮荷靈液滋養神魂,卻無法同時強化□□,索性首烏精的根須可以彌補這一缺陷,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