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子功夫一定要到位!
「什麼?他到哪裡去了?」阮疏的貓兒眼遠徵,眼底染上了擔憂的神情,她甚至心一橫,跌下了床,就為了表現自己痛失愛寵的焦急、絕望和無助。
李夏禮一把撈起即將跌落的阮疏,捏了把冷汗,他現在只呢做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要是阮疏傷了哪裡,他定是首當其衝。
巫師的怒火,他可承受不起。
「你也別著急,不就是寵物嗎?我們部落別的不說,坐騎不會少,到時候隨便給你找一頭,不就好了?」
李夏禮撓了撓頭,他代入了下自己,如果自己的戰馬丟了,也是挺傷心的,阮疏的心裡也定不好受。
「我再幫你找找,如若實在找不到,」李夏禮咬了咬牙,痛心疾首道:「實在找不到,就用我的戰馬作為賠償。」
語畢,李夏禮就如一陣風掠過,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徒留阮疏在偌大的帳篷裡,如同蠕蟲被捆得嚴嚴實實,阮疏無語望天,耳邊裹了層膜似得,昏昏沉沉,不多時便睡了過去。
夢裡,她見到謝懷瑜笑吟吟地望著她,手上的紅繩奪目,猩紅色的眼裡隱藏著無數的愛恨癲狂,他朝阮疏走了過來,阮疏想跑,卻被魘住了,她無法動彈,而隨著謝懷瑜的靠近。
巫師、了悟、謝宇也從各個方向走了過來,而他們之後,還有無數看不清面孔的人跟在謝懷瑜的身後。
謝懷瑜停在了她的面前,扼住她的喉嚨,隨後給了她一個冰冷窒息的吻。
氧氣缺失所帶來的眩暈感也隨之到來,猛地睜開雙眼,只見些微的白光從帳篷外傳送進來。
她直接睡了一晚。
她忡愣地望著帳篷頂部,氈毛所做的篷頂,有著繁複的紅蓮圖案,阮疏瞧著,總覺得有一團無盡的活火在頭頂上燃燒。
如果在穿越前,如果誰告訴她,給她條紅繩,說誰被綁上紅繩,誰就是她的裙下之臣。
作為母胎單身的黨員,阮疏一定會打電話舉報說有人在搞迷信,但現在她都要被人搞了,人生還真是一盆狗血。
「睡醒了嗎?」
清脆的鈴鐺聲和話語一同落下,阮疏側過頭,能看到對方的赤足一步步邁向自己。
巫師的面板很白,腳上的青筋紋路都透了出來,阮疏因為經過了好幾次的洗筋伐髓,五感早就不可同日而語。
現在她能理解有輕微戀足癖的人了。
是真的好看。
「看起來是醒了。」
阮疏掙扎著坐了起來,發現巫師的眼底烏青,像是一夜未眠,他疲憊地坐在床上,將阮疏抱在懷裡,如同雛鳥找到了家。
「他們都不想讓我娶你。」巫師輕輕地啄了啄阮疏的面頰,柔軟的面頰微微下陷,淺灰色的瞳孔一暗。
阮疏:!!!
哥們兒別舔!雖然她心裡罵你狗,但是不要真的狗啊喂!
舌尖一觸即離,黑色的斗篷被解開,露出了巫師瘦削的軀體,巫師的美超乎了性別,透著雌雄莫辨的美麗,他委屈地看著阮疏,道:「他們覺得,我應該娶部落裡的姑娘。」
阮疏的眼神飄忽,她訥訥道:「那你為什麼要和我說?」
說娶她是逗她玩兒嗎?那可不可以現在就放她走,順便給她帶個路?
巫師眸光溫柔,然而還未等他開口,尖細而高亢的貓叫聲響起,黃華凌空飛起一爪,蟄伏良久的他,終於忍不住露出了利爪。
登徒子,這就讓你如花似玉的臉蛋兒毀於一旦!
巫師的速度極快,只見他掄起黑色的斗篷,朝著黃華拋擲而去,黃華只覺得兜頭一黑,下一瞬,他急忙伸出指甲撓開了斗篷,嘴裡發出咕嚕嚕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