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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其實不是不可以。

但徐相斐腦子空空,只能說:「這樣啊,我還想開個瓦舍。」

「???」李行露當然知道瓦舍是什麼,正是因為知道她才驚訝。

「你覺得,有什麼辦法能讓瓦舍開起來,有更多人看呢?」

李行露啊了一聲:「東家,我回去想想。」

「很好。」徐相斐讚嘆不已,「你有這個心非常好,這樣吧,你把瓦舍的想法跟我說了,如果可行,你其他的想法我也贊成,怎麼樣?」

李行露:「……」

這不僅是個甲方,還是個擅長畫大餅的甲方!

李行露只能含淚接餅。

……

徐相斐心中十分高興,畢竟他終於找到了能心甘情願幫自己開瓦舍的人。

祝煦光不理解他對瓦舍為什麼這麼執著。

徐相斐說:「我只是想看師父發現他的院子變成瓦舍時的樣子,那一定很好玩。」

祝煦光:「……」

親師父就是要給一間破破爛爛的鋪子,親徒弟就是要把鋪子變成瓦舍。

很好。

很有師徒之情。

徐相斐現在身體好了許多,也開始現在練劍了。

祝煦光心有不忍,也不願直說。

徐相斐筋脈盡斷,又將功力都給了祝煦光,早就沒辦法再練劍了

他的劍名叫碧水青天,因為劍身如青玉琉璃一般,聽說是他們師父從異域帶回來的。

徐相斐很喜歡這把劍,很長一段時間裡,就連和他同住同睡的祝煦光也不能碰這把劍。

因為他覺得師弟毛手毛腳的,會把劍弄髒。

把劍弄髒。

祝煦光當時覺得徐相斐簡直是腦子有問題。

但如今他看著徐相斐低頭擦拭劍身的樣子,只能從心中生出無法抑制的憐惜和疼痛。

徐相斐這個人有些倔強,自己明明很在意,卻又非要讓自己不在意。

就像他醒來後不再碰這把劍一樣。

「要是碧水有想法,估計得恨死我了。」徐相斐長嘆一聲,「不過嘛,它還是得認我這個主人。」

「這永遠都是師兄的劍。」

徐相斐抬頭,將祝煦光藏在陽光下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不禁笑道:「怎麼在你們心中,我就這般柔弱呢?能用也好,不能用也好,給了我的就是我的。」

祝煦光低低嗯了一聲。

「但我想保護師兄。」

祝煦光不知道懷揣著什麼想法,只說:「我想讓師兄知道,我不是一個只能依靠師兄的人,我也能……成為師兄的頂樑柱,就像岳家一樣。」

「……」徐相斐無言以對,只能說:「你早就是了。」

「什麼?」

徐相斐聲音太小,祝煦光聽不明確,稍微往前一步,卻被他用劍擋著。

「好了,師弟,拿了師兄的內力,也該好好用啊。」徐相斐劍鋒一出,縹緲隨意的招式從他手中舞出,如行雲流水,如清風明月,一招一式,皆是祝煦光記憶中的樣子。

祝煦光卸掉內力,也拔出劍來,他劍法激進迅速,與徐相斐的悠然自得完全相反。

但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徐相斐握著他的手一點一點教給他的。

他們兩人武功路數並不相同,祝煦光因為愧疚,也一直不願意徹底融合徐相斐的內力,平白讓自己遭殃。

但如今徐相斐重新教他每一招,將那些他放不下的痛苦一一抹去。

「若真想保護我……就該知道師兄要的是什麼。」

祝煦光在他明明沒有一絲內力的劍法下節節敗退,最後狼狽地撐著劍,頸邊是碧水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