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斧仔細思索,又跟祝煦光說了幾句話,領著四人往對影門走去。
幾人換了黑衣蒙面,劍用粗布包著,稍加偽裝,領了無形斧給的令牌,跟在他身後裝作沉默寡言的黑衣殺手,看著對影門越來越近。
地道走了許久,後來又上地面前行,繞過山峰峽谷,又繼續去其他駐點的地道趕路,看得謝酒連連驚嘆。
真不知道他大哥怎麼想的!
這不就是折騰自己人嘛?
等真正到了對影門,幾人都深感此處的隱蔽。
眼前綠水環繞,只能靠輕舟破霧,無形斧對著放哨之人晃了晃手牌:「神夢堂堂主,特地回白濤島復命。」
放哨之人確認無誤,對著他擺擺手,島上正亂,只要是自己人就行,隨便進去怎麼鬧吧。
無形斧對著幾人解釋道:「此人不屬任何一方,也不會幫任何一方,小公子,你覺得你能找到多少人?」
謝酒一笑:「此事用不著你擔心。」
一路過來,他中途在徐相斐的陪伴下離開過幾次,無形斧知道他是去幹什麼的,也沒有攔,就等著看謝酒能找到多少真的對嚴影山忠心耿耿的人。
嶽滿星也扭頭看過去,他其實很想問謝酒有沒有找到姜浦,但是徐相斐示意他暫時不要有動作,這才一路沒有打探。
無形斧也就不談此事:「門主還在島上,兩方暫時休戰,兆興想著讓門主離開,不過你也知道門主性子,便僵持不下。」
兆興知道要徹底清洗嚴影山一派,付出的代價遠遠超過他的想像,因此更傾向於讓嚴影門自廢武功獨自離開,就算是保了一命。
嚴影門敢建立對影門這個亦正亦邪的門派,自然也不是等閒之輩,他還在島上,即使中了毒,也沒有人真的能拿他怎麼辦。
不過誰都知道這是暫時的,等嚴影山勢力徹底倒臺,兆興不再有顧忌時,也就無所畏懼了。
等上了岸,眼前便出現三座高樓,其中又散落著數不清的青牆矮房,人比較少,只有少數幾個配著對影門的腰牌行走,又很快隱沒於房屋間。
無形斧回頭看向幾人,伸手往遠處一指:「太初樓就在前面,門主如今就在裡面……把你們帶到此處,我仁至義盡了,各位如果成功,可別忘了我護駕之功啊。」
謝酒扯了扯臉上的黑布:「你的意思,是打算不插手咯?」
無形斧輕蔑一笑:「我能插什麼手,門主之爭太過尋常,只不過兆興此舉,我也看不上就是了。之後如何,全看你們,若是時機成熟,我也會出手……」
嶽滿星覺得自己看不懂這人,一開始被他們幾句威脅說服,現在好像又無所顧忌,但他知道自己不太懂這些,也就沒插話,眨眨眼看著徐相斐。
等無形斧溜溜達達地離開,徐相斐才低聲道:「我們已經進來,若是輸了,他也不怕懷鹿教那邊有什麼問題。」
因為嶽滿星在這。
輸都輸了,那抓了少主也沒什麼問題吧?
所以無形斧才願意帶他們來,但他大概真的對兆興沒太多忠心,叛變也很正常。
謝酒嘆口氣:「所以說我哥為什麼要搞這個?」
像他一樣,老老實實做個花間君子不好嘛?
幾人冒領了別人的令牌,自然不敢多待,徑直往太初樓走去。
太初樓在島中心,但島上山林多,若是隻看房屋,則是離人群最遠之地,幾人往那邊走的動作還挺明顯。有人路過瞥見他們的令牌,還吹了個口哨:「喲,二次叛變啊,哥幾個挺會。」
幾人無言以對。
看來這種事在對影門裡面真的是很常見了。
那人晃了晃自己腰間的令牌:「我勸你們看戲就好,兆興那廝嘛,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