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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常家還留下來的旁支,祝煦光打算過段時間去看看,幫扶一把,他作為最後嫡系,能做到也只有這些了。

他不會有後人,但常家還有旁支,等再過幾年十幾年,祝煦光徹底脫離京城,侯位就能傳給旁支,也算是更換嫡系。

唯一讓他還煩惱的,只有南叔了。常大將軍舊部只能全數納入立軒手下,但南叔過去可是有造反之心的,祝煦光不敢保證新皇不會心生芥蒂,擔心對方安危。

要是他想,南叔本來也已經老了,過去徵戰沙場還留下不少傷,好生休息才好,可南叔不願意退,甚至對明顯要離開京城的祝煦光也冷了臉。

徐相斐安靜聽完祝煦光的煩心事,也輕聲嘆氣:「你自己就執拗,也該明白南叔的執著。要不你去問問南叔,若他留在京城,嬸子那邊有沒有人照顧,我們也寄些東西過去。」

「問過了,南叔支支吾吾的,我懷疑他已經跟嬸子聯絡過,但仍不願意回鄉看看妻兒。」

「這……」這就勸不動了,徐相斐也沒話說,想了半天才道:「等我明日去看看南叔。」

「師兄。」祝煦光不太願意,「南叔對我尚且冷臉,對你更是遷怒,師兄何必要去受氣?」

祝煦光對南叔最為不滿的,大概就是徐相斐意外發現南叔身份之後,南叔逼著徐相斐隱瞞多年,還試圖讓徐相斐主動離開祝煦光。

「再說師兄風寒還沒好……」

「就是因為我風寒沒好才要在這個時候去。」徐相斐狡黠眨眼,「我看南叔忍不忍心罵我。」

祝煦光:「……」師兄果然是師兄。

他也知道自己脾氣倔,南叔性子也急,兩人說不了幾句就要吵起來,徐相斐去勸勸,說不定真會有轉機。

祝煦光便不攔了,轉而說起其他事來。

「這些日子找我赴宴的人不少,什麼賞花作詩,我像是會這些的人嗎?」

徐相斐樂不可支:「怎麼不去啊,也讓師兄看看你作的詩。」

「不想去,去了也不會,這些人我看著都累得慌,明裡暗裡找我打聽皇上的安排,這與我有何干?」祝煦光頭疼,「師兄說的沒錯,這地方真不太好。」

徐相斐笑得更開心了:「也就是你我這樣腦子不太行,弄不了權的才這樣想,這地方啊,倒真是繁榮。」

「繁榮的地方多了去了。」祝煦光沒有一絲感動,「還是早些離開吧。」

徐相斐不語,心裡卻很是擔心,他不知道那位新皇究竟怎樣想的,會不會又生事端,他們究竟能不能順利離開?

這些事壓在心中,連夜間都睡得不好了,半夜醒來,徐相斐睡在裡面翻了個身,發覺自己腰上搭著一隻手,無奈地順著摸過去,一手輕輕蓋在祝煦光的臉上,才覺他又出了冷汗。

徐相斐驚訝得不行,連忙拿袖口給他擦擦,卻沒有把人喊醒,總歸不過是做噩夢,曾經他差點死在雪地,祝煦光也做了不少噩夢呢。

所以徐相斐也很熟練了,輕輕摸摸祝煦光的耳後脖頸,再一點一點從他額頭摸到側臉,幾次下來祝煦光就平靜不少,他也放心了,輕輕搭上祝煦光的手臂睡去。

……

第二日醒來,祝煦光早起去練劍,嶽漁也早早去讀書,只剩下徐相斐懵了片刻,才起身洗漱。

等喝了粥吃了藥,徐相斐對著銅鏡看看自己臉色:「我瞧著氣色好了不少啊。」

「也該好了。」祝煦光練完劍坐在一邊仔仔細細拿手帕擦拭劍身,「若還是不好,我說什麼也得帶師兄離開。」

徐相斐不理會他這臭脾氣,只摸摸臉:「這不好,南叔瞧了說不定就捨得罵我了。」

祝煦光無言以對。

徐相斐笑眯眯地放下銅鏡,上前俯身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