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子搖頭:「神明讓他去哪裡、他就要去哪裡。」
反正不會是想穿哪就穿哪,不然她現在就是世界首富了。
「Дaжe ecлn tы ypeшь, tы he 6yдeшь cвo6oдeh」果戈裡說了一句她聽不懂的話,半垂著眼眸,看著地上的那個單詞,又像是詠嘆詩句一樣,慢悠悠地說道,「……神明真是討厭的傢伙啊。」
完全不明白果戈裡到底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為了防止他繼續問什麼自己已經編不出回答的問題,吸著橙汁的奈奈子伸出了小短手,用小樹枝把地上的那個【bury】給抹掉了,然後歪七扭八地寫上了一個新的單詞。
一旁聽見了他們全部對話的織田作之助:「……」
現在的小孩已經開始思考這樣深奧的問題了嗎?
並不打算在警局久留,織田作之助正想要離開,就見警署外的馬路邊停下了一輛計程車,車上下來了兩個少年,看起來年紀都不大,大約也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一個帶著細框眼鏡、神色老成,另一個則顯得更為散漫隨性許多,連襯衫的領帶都系得鬆鬆垮垮,是個有點娃娃臉的小個子少年——不,似乎應該是個「青年」。
因為剛剛還蹲在院子裡劃拉地面的小女孩,在見到他們進來後,就丟下了手裡的樹枝,朝小個子的青年跑了過去,朝對方叫了一句「爸爸」,白髮的小男孩也跟著跑了過去,然後被青年敲了個腦瓜。
牽起笨蛋女兒的小手,亂步若有所覺地抬起了頭,看向了織田作之助的方向,對上了紅髮青年看不出情緒的眼神。
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亂步盯著織田作之助看了一會兒,翠綠色的瞳孔裡閃爍過了某種織田作之助沒能理解的意味。
「是你啊。」亂步突然說道,語氣裡帶著幾分莫名的瞭然和輕鬆,像是在對著某個很久不見的舊識打招呼,但是織田作之助並沒有想起自己在哪裡見過對方。
他正想詢問對方「我們有在哪裡見過嗎?」,就注意到青年的視線忽然微微向下移動了些許。
那雙翠色的瞳孔轉了轉,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下,最後停在了他的外套右側,雖然青年的站姿和語氣都十分散漫,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感覺,好像對什麼都絲毫不上心,但在被他的目光打量著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卻從心裡生出了一種彷彿完全被對方看穿了一樣的感覺。
青年的眼睛注視著他的外套,銳利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他的長外套,看見布料裡頭的東西。
想到這裡,織田作之助的思緒一頓。
在他的外套右側,裡面藏著的東西,正是那本他從機車男人身上找到的黑帳簿。
——這個青年發現了這件事嗎?
他的肌肉頓時繃緊了起來。這裡是警局,雖然說脫身對他而言不是難事,但事情鬧大的話,警方必然會對典當行進行調查,那樣的話,典當行就相當於是完全廢了,日後不可能再在私底下經營洗黑錢的生意,也就無法起到情報蒐集的作用了。
但是青年在盯著他的外套看了一會兒後,卻什麼都沒說,就收回了目光,然後「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並非是那種帶著惡意的厭惡,更像是小孩子面對著自己不愛吃的蔬菜時所露出的神情,一種打心底裡的不喜,讓人覺得幼稚又任性。
「我說你啊——」
亂步抬起右手,指著織田作之助開口道,這是一個十分沒有禮貌的動作,如果是一般人做出這個動作,必然會讓對方覺得他是在故意挑釁,但亂步卻只會讓人覺得他是單純的「不知道禮貌」、「十分任性」而已。
他對幾米外站在警局的玻璃大門前的織田作之助說道:「看在這是第二次的份上,這次事情也和你沒什麼關係,給你一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