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壯漢一笑:“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孟名大,這地上躺著的是我兄弟孟三兒,我說大娘子,你們家這飯菜可真不怎麼滴,愣是把我兄弟好好的一個人吃成這樣,你們得負責吧。”
“負你媽……”李鳳兒想罵,卻被李鸞兒給攔住了。
李鸞兒朝黑衣壯漢拱拱手:“孟大哥。這事好說,如果真是我家飯菜的問題,該怎麼著,我們一點怨言都沒有。”
“還是大娘子明理。”孟大笑的更加開懷。
“不過呢。”李鸞兒冷笑一聲:“想來孟大哥也是鳳凰縣的人吧,大家都是一個縣的鄉親。誰家到底什麼樣子一打聽就再明白不過的,這事要真是怨我們,我們自然把孟三兒兄弟照顧的妥妥當當,可要這事不怪我們,是有人指使孟大哥來我家尋事的話,莫要叫我打聽到,我要知道了怎麼回事。孟大哥,到時候咱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莫怪我翻臉無情。”
李鸞兒這話怎麼聽都帶了幾分陰森森的味道,愣是壓的孟大說不出話來。
李鸞兒看把這些人震住了,一不做二不休,自然要再加把勁。她朝著秦三兒喊了一聲:“秦三兒,去把我前兒才獵的那頭野豬給牽過來。”
“姐,秦三兒不成,我勁大,我去吧。”李鳳兒出言。擠出人群,少傾就見她兩手拽了野豬的前腿,愣是把一頭幾百斤的野豬給拽進廳堂裡來了。
那野豬拼命掙扎,哼哼唧唧的要往外跑,李鸞兒笑笑,過去一拳捶下,就見血光四射,李鸞兒這一拳正好砸到野豬頭上,把一頭活蹦亂跳的野豬給砸死在當場。
就見一地的鮮血,小鍋般大的豬頭整個碎了,紅紅白白的散落在人腳下,紅的是血,白的是腦漿,再加上碎了的肉塊,好些人當場就嚇的吐了出來。
就是李鳳兒這個深身自家姐姐剽悍的丫頭也嚇的面無人色,秦三兒更是嚇的轉過身不敢再看。
李鸞兒笑嘻嘻的伸腳勾了一張凳子坐下,對圍觀的人拱拱手:“我李家飯莊素來誠信待人,吃食上絕不會有什麼髒東西,各位鄉親儘管放心。”
“你說乾淨就乾淨啊。”那孟大也嚇壞了,不過還是撐著膽子大吼了一聲。
李鸞兒笑道:“你說你家兄弟是吃我家的東西病了的,我也不好說什麼,今兒我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試一試,瞧瞧是不是我家吃食的問題。”
說著話,李鸞兒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把匕首來,百鍊鋼的匕首閃著寒光,看的人更是心驚膽戰。
她彎腰,把野豬皮割開,直接割了一大塊的肉拿在手上,也不管那血流的到處都是,用匕首削了一片肉直接放在嘴裡就嚼,瞬間,血順著嘴角往下流了出來。
李鸞兒一手拿肉,一手摸出一塊繡花帕子,姿態優雅的擦擦嘴角的血跡:“孟大哥,你也瞧到了,我家的肉大多都是自己親自上山獵取的,自然是乾淨的,不說煮熟了,就是生吃,這不也沒問題麼。”
她笑著把肉遞上前:“不信,您試一試。”
這下,實在把孟大嚇壞了,後退好幾步:“不,不用了,不用,不……”
李鸞兒站了起來,把剩下的肉放在嘴裡嚼著:“這可是你說不用的,既然如此,就說明我家的飯食沒問題,今兒孟大哥這麼說了,我也就這麼聽著,以後呢,您要是再為這事嘰嘰歪歪的,可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她指著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野豬:“這野豬的下場想必您也看到了,您不會想跟它學吧,我聽說,這人肉可是比豬肉要好吃呢……”
李鸞兒的話沒說完,孟大已經面無人色,他帶著的那些壯漢更是有幾個跑出去狂吐去了。
“大娘子,是我不是,我不是。”孟大強忍著胃裡泛出來的酸水,招了招手:“兄弟們,我家兄弟這病怕不是因吃食問題引起的,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