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坐在灰燼中,有些絕望。
突然,腳步聲響起,那腳步聲在阿福身前停了下來,面相阿福。
阿福抹著鼻涕,也不理會。
“福伯,”那人開口。
阿福擺擺手,猛地一怔,他一下子抬起頭,就看到宋開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所不同的是,他的頭上帶著一個斗篷。
“大郎?……大郎!真的是你!”
阿福一下子撲倒在宋開的懷中,鼻涕、眼淚、手上的灰,全都抹在了宋開的衣服上。
“福伯,我這衣服五百文一件呢!”宋開嘆氣道,隨後他也笑了起來,這個世上,能被人如此牽掛,也算沒白在世上走一遭。
阿福痛哭了半柱香的時間,方才滿意的離開宋開的懷抱。
“大郎,你可真是嚇死我了,你到底去哪了?聶娘子怎麼樣了?”阿福一連串的發問。
宋開擺了擺手,把斗篷放了下來,蹲在阿福身前,道:“福伯,具體事情,我過後再告訴你,這幾日我不能露面,需要處理些事情,客店需要繼續營業,還有就是,我需要把這後院重新建起來,你去找一個靠譜的匠工,我來與他說,我打算把咱們後院改造一番,打造全蘇州城最好的客房。”
阿福只是點著頭,“行,行,都行,只要大郎你好好地。”
宋開拍了拍阿福的肩膀,道:“那行,中午的時候,我與那匠工會面,記住,一定要最有經驗的,現在我還有些事情去辦。”
“去吧,”阿福滿足的笑起來,“大郎,只要你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宋開只是一笑,點了點頭,然後離開。
出了客店,宋開直奔春豔樓,原本乾淨華貴的衣服,現在全是鼻涕眼淚的,還有黑灰,實在掉身份。
到了春豔樓二樓雅間,就聽一個公鴨子般的聲音在大叫:“那些都是虛名!虛名!我陸波濤,真的不在乎那些虛名!你們可曾看到我平日裡作詩吟賦?”
“不曾看到。”
“陸公子你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是啊,陸少主這一發威,可把那些酸溜溜的文人比下去啦。”
周圍均是鶯鶯燕燕的女人聲音。
陸波濤哈哈大笑。
宋開徑直往聲音處行來,進了個雅間,只見陸波濤那肥胖的身體坐在正位,旁邊是四名穿紅戴綠的姑娘服侍,下面還有些世家公子哥,宋開也不認識。
推門走進來,宋開朝著陸波濤說道:“嘿,陸兄,咱們單獨說幾句話。”
桌上的幾個人均是回頭看宋開,見宋開那髒兮兮的衣服,幾名公子哥同時哈哈笑起來。
“哪裡來的叫花子。”
“現在就連乞丐也崇拜陸兄了。”
“哎,真是讓人羨慕啊,陸兄之名頭,一夜間家喻戶曉,婦孺皆知,我等眼饞的緊啊。”
“是啊,自從進了春豔樓,這些姑娘全都圍著陸兄你轉,至於我等,卻是被冷落了。”
陸波濤哈哈大笑直點頭,他看著宋開,道:“小叫花,你是不是也來要本少爺的簽名啊,沒關係,我這人最是平和,不像那什麼狗屁四大才子,整天裝清高,來,小叫花,我給你簽名。”
宋開真想一腳踹翻這個陸胖子,他走過去,到了陸波濤身前,露出個臉。
陸波濤一見,騰的下站了起來,“宋……”
“陸兄,不方便,單獨說話,”宋開打斷了陸波濤的大叫。
“好,好,好,各位,陸某有些私事,今日聚會就到這裡了,大家繼續吃喝,今天的錢全都算在陸某身上,陸某就先告辭了。”
說完,陸胖子帶著宋開,換了個雅間。
“宋大俠,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剛才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