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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差了一個檔次……”瘦小丫發過來一個喃喃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我說。

“你……你不是剛說的嗎。”瘦小丫似乎頓了頓才回答。

“嗯，那榮老爺子一出場，我當時立刻就被鎮住了，心裡不由就覺得有些畏懼，還有些敬畏，他和我碰杯，自己倒的白開水，我卻一股腦幹了一杯酒……”我繼續說，“那老爺子話不多，上來不問我的想法，直接就說讓我明天就去他那裡上班，甚至連田園的去向都安排了，讓田園直接去人力資源部報到……”

“哦，然後呢？”

“然後……我接著回過味來了，覺得這老爺子也太盛氣凌人了，太自以為是了，太自信了，我就直接和他說我無才無德，不堪重用，回絕了他的一番好意，說我會繼續在四海集團做下去，說請他們另請高明。”

“這麼說，你拒絕了？”

“是的，其實田園一說出她的想法的時候，我心裡就做出了選擇。”

“你為什麼會拒絕呢？從你個人的發展角度來說，顯然去榮氏集團比在四海要有前途，無論是職位和報酬，都要好。”

“小丫，你是覺得我今晚的拒絕是錯誤的？你是覺得我該去榮氏集團？”我反問瘦小丫。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知道你為何做出這樣的選擇，畢竟，從常規的思路來說，換了其他人，都是不該拒絕的。”

我不由無聲地笑了，然後說：“就因為我不是常規的思路，就因為我不是其他人，所以，我拒絕了。”

“答案就這麼簡單？”

“你覺得這很複雜嗎？”

“我想知道你內心深處的真正想法。”

“真正想法……”我點燃一支菸，說：“如果要真正想法的話，那就是做人要有良心，做事要有底線，四海對我不薄，我不能負了四海，麥蘇對我夠味，我不能做出不仁義的事情。”

“哦……你是因為麥蘇才不走的嗎？”

我內心突然一陣猶豫，然後回答：“或許是……”

“為什麼是或許？”

“因為……我無法確定……”

“你無法確定什麼？”

“我……不知道……”

瘦小丫半天沒有說話。

我說：“小丫，你不高興了？”

瘦小丫：“沒有，我沒有一丁點不高興，反倒，我感到欣慰。”

“為什麼？”

“因為傻熊是個重情義的人，是個有責任敢於擔當的人，你能不受高職高薪的誘惑留在四海，讓我看到了你內心的道義……人生在世，道義二字，你做到了！”

“道義……我沒覺得自己什麼道義啊。”

“你自己沒感覺，但我看到了，我感覺到了，道義是一種休養和修行，是對敬畏和忠誠的最好詮釋，是一種強烈的責任感，是一種人文關懷，是一種對他人負責的高尚境界，是發自心底的一種社會責任。”

“呵呵，你把我說的有些飄飄然了。”

瘦小丫發給我一個笑臉，然後說：“如果你們的董事長麥蘇知道今晚的事情，也和我一樣，會很欣慰的。”

我說：“或許會是這樣，但是，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的。今晚的事情，我不打算告訴你之外的任何人。”

“你就這麼確定？”

“當然，毫無疑問。”

“看來傻熊做事還是很低調的嘛。”

“高調做事，低調做人，這是我的原則。”

“贊一個！”

“你給我的贊是我最開心的，超過任何人對我的褒獎。”我開心地笑起來。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