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答應,他要留下我就走。”
“說什麼呢你!咱們不是說好了老大在哪兒就在哪兒的嗎,老大能把人帶來,那就肯定有自個兒的打算,是吧,老大!”
“老大,你先別吃了,你給咱們說說呀。”
……
虞斯言一拍桌子,怒喝一聲:
“都給我坐下!一個個衝著盆裡噴什麼吐沫星子呢,這還怎麼吃了!”
吵吵聲嘎然而止,一大幫男人們不太是味兒的互相看了看,滿不情願的拉開圓桌的椅子坐下。
虞斯言抽出啤酒開始徒手起蓋兒,一瓶一瓶的傳給每一個人,看到虞斯言獨自開酒,大夥兒也就自覺地開始拿酒開蓋。
“一會兒項翔來了,他會給你們個交代,有火兒甭對著我噴。”
說完,虞斯言灌了一口酒,舒爽的哈了一口氣。
正說到項翔呢,項翔就端著一盤兒亮晶晶的豬耳朵進來了,後面跟著老闆和夥計,都端著熱菜。
項翔對十幾雙惡狠狠的眸子熟視無睹,徑直走到了虞斯言身邊,把豬耳朵擺到虞斯言面前,店主和夥計放下菜盤子,趕緊就撤了。
項翔轉身拉了把椅子,插進虞斯言和呂越之間。
呂越揚起笑臉,朝項翔諂笑了一下,倍兒主動的擠了擠右手邊的斷背,
“往那邊挪點地兒。”
斷背穩如泰山的坐著,混沌的眼珠子直愣愣的契在項翔身上,明擺著不準項翔坐下來。
可項翔的身高和塊頭都在這兒擺著呢,呂越這小身板兒可擠不過。
“斷背,你是想讓老子端個小板凳坐你們腳邊上是不!”呂越被項翔直接擠出位置,立馬咋呼了。
斷背磨磨牙,看了一眼埋頭認真吃東西的虞斯言,側頭對呂越說:
“呂哥,你坐遠點,別傷著你。”
呂越被這話氣得臉都鼓圓乎了,可斷背根本沒給他插話的餘地。
“項翔,老大的意思我們差不多明白了,既然老大有意招你,那你就得讓咱們兄弟把氣兒消了,否則咱們以後沒法兒一起辦事兒,你說吧,今兒這兩檔子事兒,怎麼了。”
正戲開場,呂越氣鼓鼓的臉瞬間癟了下去,滿臉激動的抱著平板坐到一邊兒的圓桌上。
滿桌子的人,就虞斯言一個人吃的火熱,極辣的泡椒血旺呼進嘴裡,口水滋溜滋溜的,無意識的緩解了這緊繃的氣氛。
項翔沒有任何推脫,沒有任何解釋,可不打算認錯,剽悍的來了一句:
“你們動手吧,我不會還手的,你們可以打到消氣兒為止。”
“咳咳……咳咳……”,虞斯言被嘴裡的泡椒辣汁嗆得滿臉燥紅,眼淚鼻涕哈喇子全都飈了出來。
項翔立即送上冰啤酒,遞上衛生紙,皺著眉頭說:
“老大,你慢點吃。”
虞斯言猛灌下一整瓶啤酒,這才緩了緩,他抹去一臉的水兒,瞪了一眼罪魁禍首,嚅動了幾下嘴唇,欲言又止的看了項翔幾眼,瞅著項翔那一臉的剛毅,他嚥下氣,重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來鳳魚,慢悠悠的挑起了魚刺。
被虞斯言一攪和,剛火燒火燎起來的氣氛又一漂水給滅了。
柺子就坐在項翔的正對面,那平日裡總是笑眯眯的眼睛此時眯成了一條縫兒,沒有笑意,而是深深的探究。
“項翔,我們哥兒幾個不是南蠻子,有事兒沒事兒就拳頭錠子的,光靠拳頭是解決不了事兒,如果你不是老大招來的新人,咱們哥兒幾個今兒揍死你當解氣,但是咱們以後可能還要相處,那咱們就平心靜氣的把事兒瞭解了。”
項翔相當平靜地問:
“你們究竟是在因為什麼生氣,心結在哪兒?”
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