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翔跟到虞斯言的休息室裡,一路撿起虞斯言隨手丟在地上的衣物,然後跑進面盆裡,倍兒‘賢惠’的開始洗衣服。
虞斯言透過毛玻璃看見項翔的身影,想了想,也不打算浪費時間了,大聲地說:
“算了,我現在給你說了也不頂用,反正你跟著我就行,到時候我教你怎麼做。”
項翔是巴不得虞斯言能跟他待一會兒,
“好。”
虞斯言也就是衝個涼,兩分鐘就搞定了。
他圍著浴巾走出來,一眼就看見項翔在給他洗衣服,頓時愣了一下,
“你給我洗什麼衣服啊,我丟給你不是讓你洗來著,哎呀,你個傻逼!”
他走過去,一把拽起項翔的手,想把人從面盆前拖走。
項翔一臉的無所謂,舉著滿是泡沫的手,用肩膀頂了頂虞斯言,
“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反正我也沒事兒做,閒著也是閒著。”
“行了行了,別洗了,擱這兒吧,我自己來。”
項翔守著面盆裡的褲衩死活不肯走,
“我這馬上就洗好了,你穿你的衣服去吧,別管我。”
虞斯言還要說什麼,項翔一句話堵住:
“別這麼磨嘰行不行,你說話這會兒我早就洗好了。”
虞斯言只好作罷,可心裡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隨便洗洗就成了,就有點汗。”
項翔埋著頭搓著虞斯言的褲衩子,黑黢黢的後腦勺都冒著絲絲喜氣。
虞斯言套上條寬鬆的短褲躺在床上看電視,視線頻頻落到斜對面項翔的後背上,若有所思。
項翔安然的享受著虞斯言的打望,不慌不忙地搓著衣服。
虞斯言瞄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問:
“我瞧你就不像個公子哥,我拿地攤貨給你穿,你連個眉頭都不皺,我都這麼罵你了,你說你也不生氣,而且你飯也會做,衣服也能洗,屋子還自個兒拾掇的倍兒乾淨,你說你哪兒像個有錢人家出來的?”
項翔扭臉對著虞斯言笑了一下,拎著體恤擰了擰水,說:
“我感覺你這是在誇我。”
虞斯言笑罵了一句粗口,說,
“我可沒工夫誇你,我就是好奇,你怎麼就一點沒有那些有錢人家的爛脾氣呢?”
項翔把手裡擰乾的體恤抖了抖,笑道:
“我沒你說得這麼好。”
虞斯言恆笑了一聲,轉手拿過床頭櫃上一空塑膠瓶砸到項翔身上,笑罵道:
“少他媽在這兒燦爛,我問你話呢!”
項翔抬起腳把塑膠瓶挑到牆角,走到衣櫃前拿了個衣架,一邊套衣服一邊說:
“我家的教育和別家不一樣。”
虞斯言聽出項翔不太想說,他也不勉強,畢竟誰沒有個不想提及的曾經。
剛想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電視上,他一晃眼就看見了項翔手裡的東西,登時從床上跳了起來,一個大步衝到項翔面前,奪過那玩意兒大聲嚷嚷道:
“誰讓你給我洗褲衩了?!”
項翔一臉無害地看著虞斯言,納悶兒道:
“褲衩怎麼了?”
虞斯言張了張嘴,又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最後只能幹瞪著眼冒出一句:
“老子真服了你!”
……
第二天大清早,項翔照舊比虞斯言早起一個小時,他剛下樓準備洗漱就透過玻璃門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牛芬芳同志。
項翔開啟門把人領進公司,什麼都不問,
“你坐下等,別鬧出動靜兒,他還在睡覺。”
牛芬芳好像挺怕人高馬大的項翔,項翔一說,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