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過往,虞斯言咬了咬牙,油門兒踩死,車子咆哮著朝公司開去。
可眼瞅著就快到了,突然,路邊兒衝出個老太婆,伸著柺杖拼命的攔車。
他趕緊剎了車,險些撞到人。
“你幹嘛,突然衝出來也不怕被撞啊,不要命啦!”他衝窗外的老太婆吼道。
老太婆顯然是被他兇惡的語氣和猙獰的表情給嚇住了,梗著脖子,驚恐萬分的看著他。
虞斯言平息了一下怒火,問道:“有什麼事兒?”
老太婆戰戰兢兢的用粵語說:“年輕人,我是外地來的,剛下火車手機和錢都被摸了,我又不知道警察局在哪裡,我女兒還等著我呢,我在這兒攔了幾個小時的車了,沒一輛停下來的,沒辦法才衝出來了,對不住啊。”
虞斯言氣憤的別了老太婆一眼,“你隨便找個電話打110不就成了。”
老太婆很委屈地說:“我說話他們都聽不懂,這大清早才遇上幾個人,我找他們說話,他們就躲著我走。”
虞斯言趕時間,沒工夫陪這老太婆耗著,“我給你打110,成吧,你就在這兒等著,別亂走。”
老太婆焦急地說:“我都已經下火車好幾個小時了,我女兒肯定都找瘋了,你叫警察來,萬一他們也聽不懂我說話呢,你能聽得懂粵語,麻煩你,行行好,跟我在這兒等警察來,成麼?”
虞斯言哪兒有這時間,他想了想,“你知道你女兒住哪兒麼?”
老太婆費勁巴拉的從包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虞斯言,虞斯言一看,這都瓷器口去了,他也不順道兒啊!
琢磨了一下,他掏出幾百塊錢塞給老太婆,說:“抱歉啊,我現在真趕著有急事兒,和你那地兒不順路,這錢你拿著,攔一輛計程車,然後你直接把這地址給他,他就明白把你送到哪兒了。”
老太婆捏著錢,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虞斯言,虞斯言擰了擰眉,轉手從置物箱裡拿出紙筆,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再寫了句話,遞給老太婆,“這是我電話,你要是打了車,司機看了地址還不明白,那你就把這紙給他,他會打電話給我的,我來替你說,行了吧,我真是特別急。”
老太婆趕緊讓開路,衝虞斯言連連道謝。
虞斯言敷衍的點點頭,開著車趕緊接著趕路了。
等虞斯言的車在街角消失,老太婆佝僂的身軀一下子站直了,她摸著下巴,興味的看著虞斯言消失的路口,甩了甩手上的錢,叨叨了一句:“腸子太直了,不過心眼兒倒是挺好。”
……
虞斯言一路奔回公司,衝回自己的休息室,只見呂越渾身發抖的縮在他床上,“呂越?”
呂越抖得跟羊癲瘋似的,眼睛緊閉,唇色發白,牙齒還不停的打架。
虞斯言大步跨上前,一摸呂越的額頭,燙得他直縮手。
他趕緊背起呂越往外跑,罵道:“我操,你們這是挨個兒發燒啊,項翔燒到快40度,你這是四十幾度了!”
呂越已經燒得沒了意識,呼吸都喘著。
虞斯言連公司大門都不鎖了,直接載著呂越去了醫院,趕緊掛急診。
他揹著人衝進急診室,看著醫生給呂越打針又輸液的,臉色陰沉得靛青。
呂越燒到44度,都達到死亡溫度了,醫生對虞斯言說,要不是來得及時,呂越輕則燒壞腦子,重則直接燒死了,把虞斯言嚇得不輕。
虞斯言陪著呂越輸了一個多小時的液,醫生來量體溫,終於降到了39度,他這才放心了些,給項翔打了個電話。
“項翔,你給蕭偉說,讓他以後都別再來找呂越了,我也會看住呂越,不讓他再去糾纏蕭偉的,他蕭偉要是再敢來,我虞斯言話擺在這兒了,我見他一次揍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