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知道了項翔的身份以後,第一反應,就如同你所說,我是排斥的。項翔的因子,我不喜歡,更不想去適應,但是,在項翔離開的那一個月,我切身的感受到了,離開了項翔,只會讓我活得更累。”
“人活著,沒誰是輕鬆的,聖經裡面說,人生下來就是受苦的。在答應項翔的時候,我就做了決定,不適應,就學著適應,就算我不能改變自身對商界的厭惡,但我還有項翔,只要有他,我的心就有歇腳的地兒。”
“至於你說我會怎麼樣,這你不用擔心,加果我落到被拿來要挾項翔的境地,我會自行了斷,絕對不會讓項翔為我捨棄尊嚴。項昊天,你保護的是項家,而我想保護的,只是項翔一個人。我不會允許任何人踐踏項翔的驕傲,就算是拿我的命來換,我也心甘情願!”
項昊天眼波巨震,虞斯言是言到必行的人,這點他心裡清楚,而且,虞斯言那犀利的眼神,讓他不得不相信虞斯言這是拿命在相抵。
他想起項翔昨天的話,果然,虞斯言瞭解項翔,項翔也深知虞斯言的心。
項昊天語氣軟化了一些,說:
“你能豁出命去,你那些好兄弟們呢?你公司那幫替你賣命,肝膽相照的兄弟們呢。”
虞斯言垂下眼皮,沉默了半晌,說:
“公司已經解散了,我相信項翔一定有能力埋藏他們的過去,讓人查不到他們和我虞斯言有半點干係,而我,只需要此生與他們不復相見就可以了。”
“以命相交的兄弟,他們就是你的記憶,你真能捨得一輩子都不再見面?
虞斯言閉上眼,說:
“如果見一面就會威脅他們的命,或者家人,那我永遠都不會再見他們一面。”
項昊天好一陣兒都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反問道:
“值得嗎?就為了項翔,拋棄掉一切。”
虞斯言睜開眼,定定的瞧著項昊天,
“值不值得,誰能拿出度量的標尺來?我只知道,付出不一定有收穫,但是已經握在手裡的,一定得付出代價,您當初是不是就是糾纏於值得與不值得,所以才錯失了白素姐?伯父,你問過你自己嗎?你後悔嗎?遺憾嗎?”
項昊天渾身一僵,但是眨眼間又恢復了正常,他沒有回答虞斯言的問題,而是繼續說:
“不管你覺悟如何,你始終是個男人,生育不了子嗣,延續不了項家的血脈。”
虞斯言哼笑一聲,戲謔道,
“伯父,這恐怕不是真正的原因吧,從你這話,我就能聽出來,你早就知道項緋也喜歡男人吧,但是你並沒有阻攔,因為他不是項翔!因為他不是翔飛的領導者!在你們看來,他沒有任何商業價值,而項翔,是可以賣一個好價錢的,我說得對吧?!伯父……”
項昊天眉心皺了皺,
“你既然這麼清楚,那為什麼還要我來說。”
虞斯言面色突然一柔,
“伯父,兩人在一起,是需要互相扶持,雙方付出的,兩個人一起努力,才會有結果。光是我一個人,那是不夠的,如何讓那些想賣掉項翔的人覺得奇貨可居,捨不得賣掉他,就是項翔要做的了,我只能在背後支援著他。”
項昊天搖搖頭,
“你涉世不深,看得太簡單了,你以為項翔有這麼大的能耐,能扳倒翔飛這麼多的股東?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了,他不是神,總裁這位置,是放在懸崖邊兒的,半截兒懸空,稍有不慎,項翔就會墜落谷底,粉身碎骨。”
虞斯言輕笑,
“要和我一起粉身碎骨,或者讓我和他一起搖搖欲墜,還是要卸下我這重擔,這都不是你我能決定的,這隻能看項翔怎麼決定,如果他最後命懸一線,選擇拋開我這累贅,那我虞斯言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