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弄來的?”
他摸著車把,彎腰撫摸著閃亮的車身,一直愛撫到排氣筒,滿臉的躍躍欲試。
項翔見虞斯言喜歡,心情頓時大好,
“本來想年假的時候咱們一塊兒開出去玩玩,結果你告訴我要實訓,我只好拉這兒來了。”
虞斯言揚起燦爛的笑容,有些激動地說:
“我來開。”
項翔斬釘截鐵地說:
“回去你想怎麼開就怎麼開,但是今天不行,下著雪,你這一興奮,我可不放心。”
虞斯言一著急,跟個小孩子一樣,一把扯住項翔的外套,皺著眉心急火燎地叫道:
“你就放心吧,我肯定開慢點。”
項翔淡淡的瞥了虞斯言一眼,狠下心,
“不行,這事兒沒得談。”
虞斯言一著急,多年不見的最笨毛病又犯了,只會死拽著項翔,一遍遍地說:
“我真的會慢點的,我開快了你就提醒我不就得了。”
項翔任憑虞斯言怎麼說都不同意,倆人僵持了數分鐘,項翔一句話就把虞斯言鎮住了,
“你要再死擰,我車鑰匙都不給你,咱倆就步行出去溜達吧。”
有的坐總比干看著流哈喇子好,虞斯言忍了忍,這才心有不甘的結果了項翔遞過來的頭盔。
項翔掩人耳目的把車從後院裡推了出來,跨上機車,戴上頭盔和手套,衝虞斯言一招手。
虞斯言眼紅的在頭盔之下瞪了帥氣的項翔一眼,上了車。
項翔抬起頭盔罩,扭頭衝虞斯言說:
“坐近點,抱住我的腰。”
越野車本來就不適合帶人,再說,項翔和虞斯言倆塊頭都不小,坐著本來就擠得緊緊的,項翔還要再近,心情不大好的虞老大嘟囔了一句:
“再近老子就得騎你頭上去。”
誰知項翔耳朵倍兒尖,直接就大聲回了虞斯言一句:
“騎我頭上也行,別尿了就成。”
虞斯言用頭盔狠狠的撞了項翔的頭盔一下,罵道:
“還走不走了。”
項翔摸下面罩,車鑰匙一擰,離合一踩,慢慢烘起油門,然後連換三檔,直接飆了出去。
虞斯言身體一震,差點沒從車上甩出去,他緊緊的抱住項翔的腰,大聲罵道:
“我操,你他媽都這速度了還不准我開!”
項翔沒搭話,顯然是告訴虞斯言,你的技術我信不過。
虞斯言氣得別過頭,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瞬間沒了火氣。
銀白色的雪景在風馳電掣之下,在視線中形成了一條光帶,明亮,透徹,乾淨,純潔……
項翔沒聽見虞斯言的叫囂,慢慢的減緩了車速,虞斯言騰出一隻手,將面罩開啟,摻雜著冰雪的寒風赫赫的刮在他露出來的臉上。
虞斯言眯著眼睛遠眺著,所謂瑞雪兆豐年,也只有到了田間山裡才能完全感受到這百廢待興的大氣磅礴。
雪還在下,哈出的熱氣瞬間幻化成白霧,被風吹散,山間的農民因為大雪,都沒有出門,一路上是一片寧靜,甚至讓虞斯言覺得天地間好像只剩下他和項翔倆人,煩惱和壓力通通被強勁的風力卸去,一身輕鬆。
虞斯言突然仰起頭,笑著對白茫茫的天空一聲聲高吼,暢快的嘶吼在山中迴盪,震落樹尖兒上搖搖欲墜的積雪。
項翔感受著後背上緊貼的火熱胸膛,心裡甜得發苦,有些心疼,有些動容,虞斯言是他用無形的鎖鏈束縛住的猛獸,只有回到自然中,才能找回那暗藏的狂野,盡情的放縱,但,他還是自私的捨不得放手……
山路不好走,雖然是越野車,可是下著雪,路面上化得到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