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和你哥相中了同一個男人?你很明智的放手了,他卻死乞白賴的纏上了人家?”
項緋不喜歡白素這種形容方式,不過確實也就這麼回事兒,他沒法反駁,
“嗯。”
白素悠悠的一邊思考一邊接著說:
“然後你為了讓你哥醒悟,就想強拆是吧?”
項緋癟癟嘴,怎麼把我說得跟暴力拆遷的一樣。
“強拆還差點把人弄死了?最後捅了這麼大個簍子,你哥因為這茬不待見你,你就來找我幫你擦屁股了?”
經白素這麼一捋,項緋都不好意思說話了。
白素急切地問:
“你哥現在還在醫院守著那男的?”
“嗯。”
“行,我知道了。”
項緋帶著點撒嬌的感激道:
“謝謝你白素。”
白素拉長了聲音說:
“別謝!你的事兒我可不會幫你,自己捅的簍子,自—己—補!”
電話被殘忍的結束通話,項緋耷拉下腦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只能寄希望於虞斯言了。
可事實告訴項緋,這世間不是什麼事兒都可以重來,什麼傷害都可以抹殺,就算你懺悔了,上帝卻連彌補的機會都不給你。
他根本沒機會見到虞斯言,更別說和虞斯言說上一句話。
虞斯言從昏迷當晚就突發高燒,用藥物降下來以後,沒多久就又開始新一輪的高燒,如此反覆,不停的折騰了三天,才終於穩定了下來。
這三天,虞斯言從普通病床換到了急診觀察病床,項翔守在病床前一個安穩覺都沒睡過。虞斯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一下,迷迷糊糊的喝點水,吃點東西就又得睡過去。發起高燒來,虞斯言不呻吟也不難受的翻滾,而是渾身僵硬的躺著,周身發燙,人卻凍得牙齒打架。
項翔不太會照顧病人,起初的時候,護士根本不放心把虞斯言交給他,不過他學得很快,一天下來,照顧起虞斯言就有模有樣了。
他整晚整晚的坐在虞斯言病床邊兒,稍微有點動靜就起身檢視一遍,早上就算呂越和蕭偉來換他,他也只是在監護床眯會兒,連睡下眉頭都是皺緊的。
虞斯言最後一次發燒終於逼出了一身熱汗。大清早,他就燒得直說胡話,渾身冷得瑟瑟發抖,熱汗打溼了床單被褥。
項翔不停的給虞斯言喂熱水,換床單,一直折騰到下午,虞斯言的情況才終於穩定了下來。
熱汗帶出鬱積在體內的寒毒,也帶走了鹽分和熱量,和病魔抗爭了三天的虞斯言虛脫得一覺沉睡到深夜。
他一覺醒來,模糊了好幾天的意識猛然清晰,腦袋很清爽,可就是有些茫然。
項翔看見虞斯言睜開眼,習慣性的把虞斯言扶著坐了起來,然後轉身倒了杯溫水。
虞斯言喝完水,冒煙兒的嗓子終於好了些,他聲音嘶啞地問:
“這是第幾天了?”
他知道他被送到了醫院,也知道自己持續間斷的高燒,可前幾天他根本沒法兒集中精神,好好說一句話。
項翔呼叫了護士臺,然後說:
“這是第三天。”
虞斯言轉了轉僵硬的脖子,長吐出一口濁氣,
“還好沒錯過回去的航班,不然改簽要浪費好多錢。”
如果虞斯言不是躺在病床上,不是灰白著一張臉,這話項翔聽著或許能笑一笑。
醫生和護士一塊兒來了,檢查了一下虞斯言的瞳孔和體溫,醫生讓護士給虞斯言採了個指血,然後微笑著說:
“看樣子是穩定了,如果指血查出來沒有問題,那就是完全好了,好好休息一下,觀察一天就可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