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看著樹下的男孩,從袖子裡摸出來了一把刀,小心翼翼的摸索過去,打算一刀解決。
「哥哥怎麼還不來啊,燒雞都冷了」少年看著捂著燒雞,有些失落。
「咕」肚子發出抗議,少年摸了摸肚子,再看了看燒雞。
「不行,這是要和哥哥一起吃的」又一次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齊右繼續等著。
是他!
雲落愣住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咔!」是樹枝折斷的聲音,齊右向著聲音的源頭望去。
「哥哥!」上一秒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這一秒笑的十分燦爛,朝著雲落的方向跑來。
雲落下意識的收回了刀,大腦卻還處於宕機狀態。
殺?不殺?
一邊是唯一血緣的父親,一邊是唯一溫暖的少年
「哎喲」少年太過喜悅,沒有注意到在路上的石子,摔了一跤,卻緊緊的護著懷中的燒雞。
「嘿嘿」少年抬起頭,有點不好意思在這種地方都能摔跤,「哥哥,這是我買的燒雞,我們一起吃吧!」
沒有問雲落為什麼這麼晚才來,齊右笑著向雲落分享著這隻燒雞。
終於緩過神來,雲落看著眼前還帶著少年體溫的燒雞,接了過去。
「嗯,以後我們都一起吃吧。」雲落選擇了這個溫暖他的少年。
「又失敗了?」
一巴掌,狠狠的扇在雲落的臉上,嘴角已經露了血。
「要你有什麼用,你怎麼不下去陪那個死女人」
眼前的男人對著雲落毫不留情的罵道,他口裡的那個死女人,是他早已去世的母親。
據說他的母親,在生下他之後跑了,跟了一個野男人,可是野男人對她不好,終於是在一次狩獵中,雙雙丟了性命。
這就是他唯一的親人,卻恨不得想讓他去死,徹底洗去他母親帶來的侮辱。
雲落默默承受著咒罵和毒打,心裡卻是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
對於雲落而言,齊右便是他的太陽,他願意飛蛾撲火般地擁抱他的太陽。
父親你還是小看了我的能力呢
那晚,拖著全身是傷的身體,雲落離開了他童年的陰影,來到了他和少年相遇的地方。
你從上午等到黃昏,我便從午夜等到清晨。
第三日清晨,抱著一推吃食的齊右抬頭便看到了他的哥哥坐在樹上,也在看著他。
「我叫雲落,還有兩月就滿十歲了,你叫什麼?」雲落煥然新生一般,露出笑容。
這是他的太陽。
「我叫齊右,小了哥哥一個月」齊右很幸福,而且他感受到,他的哥哥,似乎哪裡有些不一樣了。
哥哥的笑容可真好看。
「藥擦好了」齊右的聲音把正在回憶的雲落拉了回來。
「嘿嘿,謝謝三弟」藥效很快,加上齊右的手法很好,已經不出血了,雲落換了一套衣服,繼續出發。
「南哥,你也發現了吧,那群沙漠狼似乎不是沖我們來的,更像是逃命,可惜了這麼多狼卻沒有一個會說話,都是未開靈智的野蠻獵物」
齊右看著一邊看著沙漠狼的屍體皺眉的郜南,以為郜南看出了什麼。
「啊?哦,對,就按你說的辦」郜南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道。
齊三爺有些莫名其妙,隨著郜南的視線望過去,只見盛冉在沙漠狼的同一方向,正在被艾染纏著清理身上的泥土塵灰。
齊右:我
心中的跑過無數的草泥馬
齊右深呼吸了幾次,總算是壓下了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