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悠悠想了想。 “王爺,明天我要和他談談,你直接帶著他過來找我吧。” 齊王一聽,臉馬上又垮了:“嫂嫂,你饒了我吧。弟弟我都累成這樣了,能不能讓我躺幾天?” 何悠悠無奈:“做大事的人哪有你這樣的?要想成功,必須得有強大的意志,堅韌不拔,不怕苦不怕累。你這才哪兒到哪兒?” 想當年她手底下帶的專案,那些創業者幾天幾夜不帶閤眼的,拼了命地想成功。 “嫂嫂,我怕苦,也怕累,您就放我一天假吧。” 齊王苦苦哀求。 “行行行,那你歇著吧,明天讓他自己過來找我,我跟他談談。” 趙長卿突然出聲:“我也來。” 何悠悠詫異地看他:“我們聊生意,你來幹嘛?” “他……私德有虧,我怕你不利。” 何悠悠嘆了口氣:“你都沒調查過,就給人家扣帽子?” 趙長卿面不改色:“我這就派人去調查。” 在莊子的這段時間,何悠悠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測試齊王生產的這些農器,現在農器測試結果出來了,也就不必再待下去了。 當天,就帶著行李要回家。 趙長卿也非要跟著。 “含章,你不多住幾天?” “這裡也無趣,不如回府。” 兩人乘馬車上了回家的路。 馬車裡,何悠悠專注地看著齊王給他的賬冊。 這些東西都是存放在自己空間裡頭的,隨時隨地都可以拿出來翻閱。 明天要和辛管事談正事,必須在那之前把資料都吃透。 利用碎片化時間,是她的拿手絕活。 吃飯時,睡覺前,在車裡,都能擠出時間來工作。 她看得非常入神,時而蹙眉,時而舒展,時而搖頭,時而嘆氣,時而罵幾句髒話…… 專注地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悠悠。” 趙長卿突然喚她。 何悠悠疑惑地抬頭:“怎麼了?” 趙長卿向她伸出一根手指:“我受傷了。” 何悠悠湊過去在他傷口上看。 只見他的食指上,有一個一厘米左右的口子。 此時,正有血珠從裡面滲出來。 “你這……”她不解,“啥時候弄傷的?” “我也沒留意,可能是上馬車之前。” 何悠悠捏著下巴:“上馬車之前?但是你這傷口看著挺新鮮啊。” 馬車都走這麼久了,但凡血小板正常工作,這麼淺的傷口的血早就應該凝固了。 趙長卿臉色閃了閃:“……也興許是上馬車之後割傷的。” 何悠悠伸長脖子,看了一圈他的身遭:“沒發現什麼利器啊,是怎麼割傷的?” 趙長卿垂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指著腰帶:“這有個腰帶鉤,可能是它刮傷的。” 何悠悠一看,那腰帶鉤上倒確實有幾個金屬的小鉤子。 “但是這個鉤子看起來也不鋒利啊……” “悠悠,幫我上藥。” 趙長卿索性直接提要求,不再跟她解釋。 沒想到,他這做法竟然歪打正著。 何悠悠那樣的人,是抓漏洞的高手。 若是繼續掩飾和解釋,那一定是沒完沒了地引起她的好勝心,非要探個究竟。 若是直接求助、提要求,她那護短的性格,必須是—— 我身邊的小弟是姐罩的,怎能受半點委屈?! 於是,她就開始伸手往空間裡摸索。 “你這種程度的傷情,不必浪費藥粉,我給你拿個創可貼,貼一會兒就好了。” “好。” 正摸索著,她的臉色突然變了。 趙長卿察覺到她神色有異,連忙問道:“悠悠,怎麼了?” “重新整理了。” “什麼重新整理了?” “我給阿狸防身的東西重新整理了……” 去年在冀州時,她曾給過阿狸一瓶辣椒水噴霧用來防身。 但是現在,這瓶噴霧竟然出現在了她空間的藥箱裡。 “阿狸出事了!” 何悠悠有些緊張地看向趙長卿。 趙長卿連忙掀開車簾,向一旁護衛著馬車的左侍衛等手下吩咐:“左明,你帶幾個人,騎快馬,速去探查阿狸行蹤!分兩路,一路去何家,一路去他常去的地方打聽。” 左明聽了他這交待,也頓時緊張起來。 “是!” 幾匹快馬風馳電掣般離開了馬車,向前賓士。 何悠悠心裡雖然擔心,但整個人卻依然鎮定。 事已至此,既然已經派人出去,盲目焦慮也沒什麼用。 她拿出一個創可貼,給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