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郡主一下子臉白如紙。“不,不是的,那銀子根本就不是本郡主的!”她就算再笨,也不會笨到拿著刻有定南王府印鑑的銀子收買人心。
“一定是他們偷了我的銀子!”昭陽郡主情急之下尖叫出聲。
那兩人也當即變了臉,“昭陽郡主,你休要血口噴人!分明是你拿了銀子來找我們,說什麼事成之後,重重有賞,而且,而且甘願委身於我兄弟二人一夜!”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死寂。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他們都聽到了什麼?昭陽郡主收買歹人陷當朝公主,且條件之一是委身歹人一夜風流?
這訊息,還真是……勁爆啊。
昭陽郡主被氣得花枝亂顫。面對眾人或指責或懷疑的目光,她不過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縱然心機深了一些,又何曾受得了這般場面,無可奈何之下,竟是坐在地上撒起潑來。她一邊哭得梨花帶雨,一邊雙手不停拍地,“你們都是壞人!我要告訴父王!你們欺負本郡主!父王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花惜染:“……”想她一個心理年齡有著三十歲的大媽,如此為難一個青蔥水嫩的小姑娘,是不是有點缺德?
那銀子自然不是昭陽郡主給的,而是沉魚落雁趁機從她身上順走,然後將那兩人身上的銀子給掉了包。要說那兩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明明知道銀子已經被人換了,仍舊臉不紅心不跳將髒水往昭陽郡主身上潑。
最奇葩的大概就是那個趙城了,先前還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此刻卻如同鬥敗的公雞,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恨不能將自己藏起來,不被人發現。
這時閉月羞花帶著御林軍來到一品樓,連同昭陽郡主、趙城以及那兩個男人一起帶走。花惜染也沒阻攔,心知自家皇帝美爹自有打算。
垂眸不疾不徐地擦拭著匕首的血跡,花惜染神情慵懶如貓。經此一事,怕是她這個痴傻公主又要再加一條罪狀了,那就是心狠手辣。
不過這都無所謂,只要桃花釀到手就好。
打發閉月羞花把桃花釀送回宮,花惜染繼續帶著沉魚落雁悠哉悠哉壓馬路。不知不覺就出了城,此時已經斜陽如血,漫天雲霞迷人眼。
前方是一片松林,隱約有打鬥聲傳來。花惜染循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幾十名白衣蒙面人持劍,將三人團團包圍著。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屍體,有穿白衣服的,亦有穿黑衣者。
其中一人一身墨色衣袍,高大頎長的背影如風中勁竹,雖清瘦卻傲骨錚錚。他手中並沒有如其他人一般握著劍,唯有一根天蠶絲收縮自如,夕陽下隱有血光折射出來。
這幅畫面不可不謂之極美,如同一幅染血的水墨畫,嗜血,妖嬈。
花惜染卻禁不住有些頭疼,這個面癱小王子不在一品樓待著,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看得出來,君御身上本就有傷,此刻以三人對上好幾十人,明顯有些力不從心。
忽然有三個白衣蒙面人縱身上前,劍氣如虹,大有橫掃千軍之勢。花惜染頓時看得眼皮直跳,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氣不敢出。
君御卻神色淡漠,彷彿不曾看到近在眼前的殺氣。身邊的兩人都負了重傷,而他自己舊傷未愈,此刻竟是陷入了絕境。但他仍舊面不改色,縱是泰山崩於頂亦不見半分懼色。
兩個黑衣侍衛本能地上前,打算以身護主。君御眸光幽暗,豁然飛身後退,與此同時,手中天蠶絲依次捲起兩個黑衣人的腰,將他們一起帶離。
下一瞬,君御原先所站之處赫然出現三條深達數米的溝壑,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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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是你想躲開就能躲開滴。比如不悔哥哥。哈哈哈~(≧▽≦)/~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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