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點吵。

夏戚風被吵醒過來，皺皺眉，閉著眼睛都能想像時夢流眼淚的樣子。

「我沒事兒。」她慢慢道，聲若蚊吶。

「什麼？」時夢停住哭泣，將耳朵貼向她，急道：「小風姐，你說什麼呢？」

「我沒事兒。」

眼皮似有千斤重，夏戚風勉強撐開一點，眼前人影幢幢，分不清誰是誰。

「待會兒直接去……去鄭醫生那兒。」

鄭醫生就是那傢俬人醫院的醫生，夏戚風只信得過他。

「好，我們就去那兒，小風姐你肯定不會有事兒的。」

笨蛋，我當然不會有事兒，我明天就是猛a！腺體小寶貝兒，你一定要悄悄分化成a，然後驚艷所有人！夏戚風在心底樂開了花兒，美滋滋地又暈了過去。

「怎麼回事兒？」

就在時夢的六神無主的時候，陸昭撥開人群，飛奔上來。慌亂之中，她腳上的高跟鞋甩脫了一隻，也顧不上撿了，直接單膝跪在夏戚風身旁，「誰幹的，怎麼還不拔掉？」她看上去比時夢冷靜多了，只是不斷閃爍的眸子出賣了不平靜的內心。

時夢哭著搖頭。

夏戚風身上的資訊素越來越濃鬱，不能再拖下去了。

陸昭狠下心，猛地拔起針劑，針劑扎地不深，在面板上鼓起一個小凸起，被拔掉後也只是留下一個紅點。

救護車來了，陸昭也顧不得避嫌不避嫌，跟著坐了上去。

「嘿嘿嘿——」

人群中傳來男人邪惡的笑聲，陸昭似有所感地轉過身，看到一張熟悉的人臉。他被人壓著，仰著頭，朝她做了個鬼臉，彷彿是惡作劇得逞的小孩。

莊……明程？

陸昭神色大變，擋住了要合上的車門，跳下車徑直朝他走去。

……

夏戚風再醒過來已經是四小時之後的事情，她所期待的二次分化沒有來臨，甚至那種舒服的感覺也消失了，只剩下後頸像被重物碾過一樣鈍鈍地疼。鄭醫生正在看吊瓶裡的藥水，轉臉和她說：「很遺憾，你現在還是個oga。」

夏戚風：「……」

好不爽。

「我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一個？」鄭醫生將手插進白大褂的口袋裡，他是帶著眼鏡的斯文男人，每次講話都一板一眼，這次卻一反常態，讓她有些忐忑不安。

「那我先聽那個好訊息。」

「好訊息就是那個資訊素催熟劑並沒有對你造成太大的影響，至少現在沒有。」鄭醫生聳聳肩道：「至於壞訊息是——你的腺體活躍度比上次還要高，再這樣下去，二次分化隨時可能來臨，結果誰也說不準，就像抽獎一樣……」

「什麼？」夏戚風和鄭醫生相處得比較久，知道他是個抽獎狂熱愛好者。

「就是誰也不知道你二次分化會變成成alpha還是oga。」

夏戚風：「？？？」

夏戚風：「！！！」

她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怎麼會這樣，嘶——」她捂住後頸，疼得齜牙咧嘴。

「我上次和你說過不要和資訊素濃度太高的alpha待太久，看來你沒有聽勸。」

「我身邊哪有什麼alpha……」夏戚風突然頓住，神色莫名。

腦海中的系統急了：「陸昭、陸昭有可能是個alpha！」

系統：「人心叵測。」

夏戚風還沒從巨大的衝擊中緩過神來，她勉強笑了笑：「鄭醫生，二次分化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能……」

「什麼分化，什麼alpha？」陸昭風塵僕僕地推門而入。

「哦，你來了。」鄭醫生朝她笑道，陸昭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