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那邊一直在盯著,沒發現什麼異常,姜九笙還昏迷不醒,六少一直守在醫院。”
秦行目色沉冷:“警察那邊呢?”
秦海回話:“警局的人去了醫院幾次,和六少動了手之後就再沒有出現過,我讓人監聽了電話,六少和霍一寧鬧得很僵,弄得和徐家的關係都很緊張。”
秦行疑心重,仍不太放心:“繼續盯著,另外,把姜九笙的病例調出來。”
“是。”
蘇伏走到秦行身邊,似笑非笑地嘆:“她命真大,這樣都死不了。”時瑾和警方是斷了,可姜九笙卻沒死成,這次計劃的結果,還是差強人意。
秦行不置可否,吩咐秦海:“你先出去。”
秦海退出書房,走到門口,聽聞蘇伏的聲音:“爺,要繼續嗎?”那個姜九笙,太礙眼了。
何況,她可是時瑾的病因,她一死,時瑾一準發瘋,那秦家也就到頭了。
秦行只說:“物極必反。”他擰眉,沉思了片刻,“不能急。”這次的事還沒完,姜九笙還躺在醫院,時瑾報復心強,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這時,秦明立敲門進來。
“父親。”他臉上,是極力維持的鎮定。
秦行拄著柺杖站起來:“你給我跪下。”
秦明立沒有遲疑,跪在了地上。
秦行抬起柺杖,狠狠打在他後背,冷著眼大喝:“誰給了你膽子忤逆我?”
秦明立吃痛,整個人趴在地上,他撐著身子,咬著牙跪直:“是我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張,還請父親明鑑。”
手底下的人?
他倒是推得一乾二淨。
秦行自然不信他的推脫之詞,冷笑,眼底全是戾氣:“沒有你的指令,他們敢動時瑾?”
秦明立一口咬定:“是我管教無方,不知道他們竟放肆到這個地步。”
他這是打死不認。
“你還嘴硬!”
秦行抬起柺杖,還未落下,秦海在門外開口:“秦爺,六少來了。”
通傳完,不等秦行放話,時瑾已經推開門進來了,穿了一身黑色,周身冷冽,一雙眼凌厲得教人不敢看。
秦行放下柺杖:“你不在醫院陪著姜九笙,怎麼過來了?”
他走近,語氣冰冷:“我來算賬。”
七號倉庫的事,他怎麼可能不計較,秋後算賬,早晚都躲不過。秦明立握緊拳頭,後背全是冷汗。
秦行沉默了須臾:“向姜九笙開槍的是警察。”
他擺明了態度,想保秦明立。
“警察那邊的賬我會算。”時瑾目光略抬,看著秦明立,冷若寒霜,“還有他,礙著我了。”
如果不是秦明立的人絆住他,那個緝毒警,沒有那麼容易下手。
一筆一筆,他都要清算。
秦行語氣緩和了一些:“我會懲治他。”若是時瑾動手,最輕也要傷筋動骨。
“不勞您費心。”
“時瑾——”
他上前,開啟了書桌上的沉香木盒,裡面,有一把手槍。
秦明立瞠目結舌:“時、時瑾,你想幹什麼?”
時瑾拿起那把槍,慢條斯理地將子彈上膛:“你的右手已經廢了一根手指,這次,換左手。”
右手,也是他廢的,這次,輪到左手。
時瑾他敢,什麼都敢做。
秦明立失聲大喊:“不可以!”時瑾一步一步逼近,秦明立汗流浹背,驚恐萬狀地坐在地上,不斷後退,“父親!父親!”
秦行正欲上前。
時瑾回頭,眼底沐了一層冰凌:“誰都不要插手。”
這一身戾氣,遇佛殺佛,遇神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