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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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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的性子玉貴妃最是瞭解,不等對方問起易雪歌歇息的寢宮準備好了沒有,首先就將自己安排人收拾易雪歌舊日寢宮的事情說了出來。她容貌嬌豔灼灼,說起話來卻是溫柔細緻,好似一心都是為人著想:“我想著長公主何等身份,再華美的宮殿想必也已經見過許多,不再稀罕了。說到底,這故園故居,滿滿回憶,還是要舊地重遊才能排解憂思。”

楚帝頓覺玉貴妃心思玲瓏,先是伸手撫了撫玉貴妃的手以示讚賞,笑著道:“還是想容想得周到。”

玉貴妃含羞一笑,垂下首,那纖細白膩的脖頸就像是最上等的美玉雕成,叫人滿心喜愛。

易雪歌卻是淡淡笑了笑:“那就多謝玉貴妃了。”說著又和楚帝說話,“我當日離國之時,還記得陛下是要選後的,怎麼一直拖到今日。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亦是不可一日無主。為了後宮安寧,為了我易家皇脈傳承,還請陛下多多思量此事。”她並不在意住在哪裡,但是玉貴妃這樣的下馬威必然是要當面打臉打回去的。

易雪歌的話比玉貴妃的更加冠冕堂皇,也更加義正言辭。玉貴妃聽著只覺得滿心怒火,幾不可抑,恨不得將那案上的酒水全都倒到易雪歌的臉上——南楚的臣子全都是守舊重禮的人,她因為身世的緣故再怎麼也不能封后,楚帝顧忌著她才將立後的事情拖了又拖,只等她生下太子再母以子貴提那立後之事。易雪歌這話卻是又把舊事重提,揭開她的舊傷疤——再如何得寵,再如何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至今都沒能生下皇子也沒能封后!

玉貴妃珍珠似的貝齒咬得緊緊的,但理智上知道此時不宜和對方當堂起衝突,只得一副一臉虛弱哀傷的將頭倚在皇帝肩頭,默然落淚。

美人珠淚盈盈,清透的肌膚上淚痕淡淡。本來還在想著措辭的楚帝果然心疼的不得了,急忙道:“皇姐長途跋涉,今晚就早些休息吧。朕和玉貴妃還有些事,還請皇姐見諒才好。”

說著,手邊那些宮人便見怪不怪的殷勤伺候著這對帝妃起身離開。

易雪歌起身行禮之後目送楚帝離開,心中沉吟片刻,還是沒有跟著一起離開。她隨手拿起一個酒杯,倒了杯酒慢慢的喝了下去,酒是百花釀,滋味綿長,清甜潤喉,可是這般的好酒入了愁腸愁還是更添了一份愁。

她只是和楚帝見了這麼一面,心中那點兒不祥之感更加嚴重了。有玉想容在側,無論她說什麼楚帝大約都不會如何相信。只是,清君側說得簡單,可在南楚做起來卻難,尤其對方還是深受皇帝寵愛的妃子。

南楚那些臣子世家都是重禮節、守舊制,斷然是容不得自己這一介女子出面指手畫腳。易雪歌想起蕭沉曜那邊的勃然野心和如今南楚糜爛的時局,一時間只覺得一片茫然,不知前路何方。就在此時,有綠衣的女官輕手輕腳的上前道:“更深露重,殿下不如先回寢殿休息?”

易雪歌看了眼那女官,覺得有些眼熟,又認真瞧了幾眼。

那女官微微一笑,垂首道:“殿下多年不曾歸國,想必也很想念故國風景。若是有暇,明日午時也可去郊外春風亭看看這南楚春景。”她對著易雪歌,微微仰起頭,唇上默然的唸了一個“周”字。

易雪歌一下子就知道這人怕是周南生派來傳話的,她拿起酒杯將那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點了點頭:“多謝。”

易雪歌這頭還未能想出如何讓楚帝相信玉貴妃乃是秦國按下的棋子,玉貴妃那邊已經哭哭啼啼得給易雪歌上眼藥了。

“妾本想著,陛下和長公主乃是至親,這才一片真心的忙上忙下,長公主卻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這般戳妾的心肝,”她咬咬唇,那丹鳳眼上水光隱隱,嬌媚之中又帶著楚楚之態,“妾真是心裡難受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