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翻臉又不想有扶苓這樣的人在旁看著。索性趁著這機會就把扶苓交給蕭沉曜吩咐“要好好看顧”的易雪歌,既有個正經的名頭暫時擺脫扶苓又可以叫易雪歌處理宮務心有顧忌。
玉貴妃心裡的算盤打得痛快,面上的笑容已然是如花朵兒似的嬌豔,不等易雪歌答話就笑著道:“就這麼說定了,等會兒我讓扶苓把名冊等東西送過去給皇姐。百花宴也就按照往時的規格來便是了,皇姐不必太費心。”
楚帝在側搭了一句話:“今年朕有這般大喜之事,自當與民共樂,不若辦的大一些?普天同慶?”
易雪歌此時才能尋到機會在這一對自說自話的男女之間插句話:“陛下想得雖好。只是這孩子到底還小,若是辦得大了,怕是要折福分。”
楚帝聽著也在理,這才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那一切就全都勞煩皇姐了。”
易雪歌知道這事怕也只能如此,點頭接應了下來,接著又陪著這兩人說了一會兒閒話,這才藉著有事離開。她一出玉鳳宮就直接讓下人準備車馬往宮外去。這一次,她去的不是別的地方,正是郊外的春風亭。
這樣的大事,既然她聽到了訊息,在宮裡埋了人的盛南生自然也會知道。兩人若要會面,自然是會選春風亭——也大約也算是兩人的默契?
果然,她的車馬剛剛到了春風亭不久,盛南生就也跟著到了。
盛南生看上去面色微微帶了點憂慮,但還是很快就平穩了下來,首先開口安慰易雪歌道:“公主不必擔憂,我答應您要查的事情已有幾分頭緒。之前,我雖然也對玉貴妃有所懷疑但一直不曾想到玉貴妃會是秦國那邊安排的人,所以也不曾往這方面查。聽了公主的話之後,我便讓人往玉貴妃‘義父’孟非繁那邊去查,果然尋到了一個一直伺候她的老嬤嬤,據說是一直陪著她從秦國來楚國的。有了人證在手,也不怕玉貴妃狡辯。”他想了想,估摸了一下時間,便許諾道,“正好馬上就要到百花宴了,我有把握在這之前把那個老嬤嬤的嘴撬開。等到宴上當著群臣的面把玉貴妃的身份揭開,便是陛下再如何心軟也不得不狠心處置她。”
易雪歌心中稍稍安定,只是還有些擔心:“將軍處事自事事周到,行事有度,我自然不是擔心這個。”她蹙蹙眉,看上有面色微微有些難看,就好像有一層薄霧籠罩在她白皙的面上,遮去那天然如同珠玉一般的容光,“以我所見,那位秦國新帝若是要派人來必是不會留下後患。眼下又是這樣的時候,玉貴妃這孩子來得實在有些叫人詫異。。。。。。”
盛南生聞言也跟著沉吟片刻,忽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蹙起眉頭,英挺的面上隱有複雜之色一閃而過。他側頭和易雪歌說道:“我想起一些事情,還要回府處理,百花宴的事情我會令人再和公主商量。”他語聲稍稍頓了頓,還是安慰易雪歌道,“還請安心公主,無論玉貴妃有何手段,只要在百花宴上揭開她的身份,便是陛下也救不了她。”
聽到這裡,易雪歌只得點了點頭,目送著隱帶焦慮的盛南生離開,心中微有疑惑。
盛南生適才這幅樣子必是想起了什麼事情,而且還是和玉貴妃或是楚帝有關。可是,他卻沒有一點意思要把這事透露給如今與他結盟的自己。
盛南生絕非那般心思陰詭之人,否則也不會在易雪歌面前不加掩飾。他這般表露在面卻不願意說只有兩個原因:1、此事由於某些原因不宜讓易雪歌知道;2、此事事關重要,不能輕易述諸於口。
至於到底是哪個原因又或者是兩個都是,那就不一定了。
易雪歌心中對盛南生頗是信賴,並不願意對有些事太過究根結底——既然對方不願意說,她若是探究太過反而要傷了彼此的信任。這事也不過是在她心上一掠而過,不起波瀾,反而又認真的想著要如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