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會是顧騫與墨風吧?
想到這裡,凌雪珺抬起頭,試著叫道:“顧公子,顧公子。”
那馬蹄聲停了片刻,然後便向著溪邊而來。很快,顧騫與墨風的身影便出現在她眼前。
顧騫看見凌雪珺,笑著叫道:“凌姑娘!你起來了?”
“你去哪兒了?”想著先前四處找不到他,凌雪珺心裡有些委屈,“我還以為你扔下我自己回去了呢。”
“你都想些什麼呀?”顧騫笑了起來,“我怎麼可能扔下你不管?”
“那你一大早去哪裡了?”凌雪珺問道。
兩人說話間,顧騫已經駕馬來到溪邊。他騎著墨風涉溪到了凌雪珺身邊,然後舉了舉自己手中的布袋,笑道:“我去摘了些枇杷,一會兒你吃點。”
原來,他是去找果子給自己當早食了。
凌雪珺看到那脹鼓鼓地布袋,想著自己以小人之心來看待顧騫,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她笑了笑,說道:“顧公子,你什麼都會呢。”
顧騫會打獵,作摘野果,還會烤山雞。以他這些本事,自己與他在這林子裡生活過個一年半載都不成問題。她想到顧騫做了這麼多事,自己吃白食似乎有點不好意思,便說道:“顧公子,你累了吧?我來洗枇杷吧!”
顧騫跳下馬來,對著凌雪珺笑道:“凌姑娘,你腿腳不便,還是在一旁邊歇息吧。我將枇杷洗好,你只管吃便是。”
“那……那就勞煩顧公子了。”凌雪珺笑了笑,然後扶著身邊的樹木站起身來。誰知一用力,她突然感覺一陣熱流從自己身體裡湧了出來。
她面色突然一變。
老天爺呀,好像是癸水來了。
在這荒山野地裡,居然來了癸水,而且還是在她與顧騫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一想到這裡,凌雪珺便恨不得跳到溪裡將自己溺死算了。
“凌姑娘,你怎麼了?”見凌雪珺面色不對,顧騫一臉關切地問道,“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凌雪珺面色蒼白,木然地望著顧騫,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
“那你先坐到旁邊歇一下吧,枇杷一會兒洗淨了。”顧騫說道。
凌雪珺點了點頭,走到一棵大樹下,緊繃著身子,靠在樹幹上。
不一會兒,顧騫便將枇杷洗淨了。他拿著枇杷走到凌雪珺面前,說道:“凌姑娘,你腿受了傷老這麼站著做甚?不累啊?快坐下來吧,我們一起吃枇杷。”
凌雪珺哪裡敢坐啊?坐了死得更快!於是,她搖了搖頭,說道:“這地上太髒了,我不想坐。”
顧騫頓了一下,說道:“那我們回洞裡去吧。你昨晚睡覺那石板還算乾淨。”
嗯,那洞裡暗一些,有些事情不容易被發現。於是,凌雪珺點頭道:“好。”
顧騫一手扶著凌雪珺,一手牽著墨風,往洞裡走去。可一走動,凌雪珺覺得又有東西從身體湧出來,她只得努力加快腳步,希望在顧騫發現前,進到洞中去。
就在快到洞口的時候,地面有些崎嶇,顧騫低下頭,看向地面,說道:“凌姑娘,這裡不太平,你慢點……哎呀,你受傷了?”
聽到顧騫這話,凌雪珺低頭一看,自己的褲腿上已經隱隱浸了些血出來。
“凌姑娘,你什麼時候受的傷?”顧騫又問道,“怎麼昨日沒聽你提起?”
凌雪珺蒼白著小臉,說道:“顧公子,我,我沒有受傷。”
“沒受傷?那你怎麼會流血?”顧騫追問。
凌雪珺一臉窘迫,咬著唇不敢再說話。
顧騫看著凌雪珺,愣了半晌,突然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來癸水了?”
凌雪珺一聽,窘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顧